周都頭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過了晌午時,就有了青青一行人的訊息,說她們正投宿在離此不遠的蘭陵城,也在著急地四處打聽我的訊息。。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林大哥重傷未愈,暫時是行不得路的,路途顛簸,不利於他傷口的癒合。
盤算著離‘春’選還有些時日,並不著急。我便讓周都頭給青青幾人帶了平安,讓他們先行趕路進京,我與林大哥暫且留在徐州城將養幾日,待他傷愈以後,我們再騎馬追趕就是,以免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周都頭唯恐屬下辦事不力,為此親自去了一趟蘭陵城,晚間天‘色’黑透時,方才風塵僕僕地趕回府衙,並且給我帶回了幾樣隨身的行李和銀兩。
據說青青幾人也如我們所料,在路上同時遭遇了埋伏,驚了馬車,廝殺半晌。
所幸父親早有準備,同行的護衛皆是高手,並且木麟曉得蠱毒人厲害,提前提醒。蠱毒人見沾不得什麼便宜,就撤退了,大家也只是受了輕傷,並無大礙。
不過在廝殺過程中,木麟不見了蹤影,至今生死未卜。
我就有些焦灼,畢竟木麟如今頂替的是狂石的身份,那些神秘的蠱毒人為了尋找燭龍令的下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木麟又剛剛被我捉‘弄’,身體脫水虛弱,豈不危險?
林大哥安慰我說:“木麟功夫絕對不在我之下,而且輕身功夫高絕,善於隱匿,不會有‘性’命之憂。他如今肯定是在四處查探你的訊息,昨日裡我們在城‘門’口鬧騰出那麼大的動靜,沒準兒,他現在就隱身在哪個角落裡,偷偷保護你呢。”
我欣喜地跑出院子,四處張望半天,尤其屋脊樹頂,檢查得仔細,半個人影不見。方才垂頭喪氣地回來,又問起其他人傷勢。
周都頭說是我身邊兩個丫頭也受了皮外傷,還吵鬧著要跟隨他一起來徐州城照顧我的起居,扯住他不鬆手。
好不容易青青開口相勸擺脫了,又有個小丫頭偷偷尾隨著他跑了許多路,出城以後,追趕不上,索‘性’就坐在地上哭鼻子。周都頭無奈之下只能又騎馬送了回去。
我知道,他所說的定然是小樣兒,知道我遭遇了賊匪,還不知道多擔心,一時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
那知府知道林大哥醒了以後,專程過來求見,畢恭畢敬,但是言語間對林大哥的身份頗多試探。林大哥避重就輕,與他周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自己是麒‘玉’的主人,一副高深莫測,再三叮囑知府切莫四處張揚。
知府狡猾,見問不出所以然,就又換了一種方式,同林大哥談論起朝堂與戰場之事。林大哥侃侃而談,字字璣珠,句句玄妙,那知府竟然也信了七八成,對我們益發恭敬。
我在沒人處忍不住調侃林大哥:“想不到你竟然這般會做戲,把那狗官哄得一愣一愣的。我若不是早就與你相識,我也會誤會你是高居廟堂之人。”
林大哥但笑不語。
知府對我們格外殷勤討好,只將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平日裡搜刮的民脂民膏,源源不斷地送進院子裡來,‘交’代下人,日夜值守,殷勤伺候。
大概那知府果真對於府里人也隱瞞了我們的身份,身邊的幾位小妾以為知府又一次金屋藏嬌,被我魅‘惑’,奪了她們的老爺。平日裡爭得面紅耳赤的幾個人竟然空前團結,趁著知府不在府中,浩浩‘蕩’‘蕩’地向我殺將過來。
我的鼻子天生敏感,最怕刺‘激’‘性’的味道。幾個‘女’人圍攏著我品頭論足,身上的脂粉香氣燻得我頭昏腦脹,接連幾個噴嚏,連眼淚都淌了下來。
幾人以為我軟弱可欺,就變本加厲,將院子裡翻騰得一片凌‘亂’,甚至想對我動手動腳。
聞聲而至的林大哥以為我受了委屈,一改往日裡謙謙君子之態,將我護在身後,掌風過處,幾個‘女’人尖聲慘叫,跌撞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地逃竄出去。
知府回府以後聞聽此事,見自己幾房姨太面目全非,心疼得眼角‘抽’搐,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發作不得,還要忍氣前來負荊請罪。
周都頭提醒我們,知府一向護短,睚眥必報,我們需要小心謹慎提防。
正好林大哥傷勢好轉不少,我也厭煩這腌臢之地,就借了這個藉口住進驛站裡,周都頭仍舊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
我厭煩那位知府,但是對周都頭倒是頗為欣賞,從我進城那一日,我看得出來,這位都頭是位盡職盡責,而且重情重義之人。
囑咐林大哥背地打聽了,才知道周都頭原本也是位人物,在京城軍中擔任要職。但是為人嫉惡如仇,又好管些閒事,得罪了不少人。
因此一路貶庶,到這徐州城做了個芝麻綠豆大的都頭。而且跟這位好‘色’的知府早就不合,數次被藉口剋扣俸銀,冷嘲熱諷。
林大哥與他也‘交’好,幾次瞞著我與他出去飲酒。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他的傷口的傷總是反覆,一直不能痊癒,耽擱了不少時日。
徐州城,我和林大哥是狼狽地逃出來的。
沒想到那知府倒也機警,竟然暗地差人快馬加鞭去了趟京城,帶回來的訊息說,這‘玉’佩的主子如今正安然地在京中吃酒狩獵。
知府知道自己被騙,就氣勢洶洶地帶了人馬打殺上‘門’來。
幸虧周都頭與林大哥有了‘交’情,提前差心腹送過訊息。我們騎上棗紅馬,先一步闖出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