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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唇齒之痛

說到這兒,還有別的說法;在農村,多子多孫才是福。有錢沒錢好像不重要,關鍵是一日三餐飢飽勻淨,有田種,有糧食吃就是大事。

那個時候填飽肚子是大事,管他那麼多。你還別信這話,要不然在後來,有些在縣城裡做生意的人,特麼在聽到什麼風言風語的,就趕緊撂下生意挑子,巴巴的到農村分了一畝三分田來做。

再往後,有人開罵了;揹你媽的時,那個時候真的是瓜娃子(四川方言)就是傻蛋的意思,尼瑪的,在大城市做生意不好,偏偏跑到窮山咔咔頭來分幾畝天田做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好了不扯了,說這頭;鍾奎在往夏老漢家接近。

在另一個地方,也有兩個人在往夏老漢家靠近。

這兩個人就是陳誌慶和劉文根師徒倆。

一邊是靠腳勁,一邊是蹬車順道往這一路趕來,當然是蹬車的先到通往夏老漢家的山腳下。

誌慶和劉文根倆人各自蹬車來的,他們倆把車寄放在山腳下一老鄉家裡,就急匆匆的往山上趕來。

不知道是不是給鍾奎有什麼默契,誌慶老是感覺這次來夏老漢的家,會遇到他。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跟某一種靈敏的觸覺似的很敏銳。

誌慶沒有把這種感覺說出來,是害怕有些邪門的說法,說多了就不靈驗吧!

劉文根的興致極高,一路上就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什麼都說;說鍾漢生的事情,說最近運動好像處於低靡狀態,都沒有看見那些積極分子鬧事的場面了。

誌慶知道文根好打聽這些雜事,對於他的絮叨,表示默許。因為一顆心懸在鍾奎身上,一路上偶爾點點頭算是答覆,再沒有多餘的心思來琢磨別的事情。

山路很不好走,他們倆穿的是半膠鞋,也給黏住許多綠色的爬地草屑和黃泥巴。當走下坡坎時,一條不寬的河流映入誌慶和劉文根的眼界是,倆人都如釋重負的嘆息一聲。

“終於快到了。”這是誌慶眸光望向河流時發出的感嘆聲。

“嗨嗨!”劉文根乾笑一聲,停住腳步,彎身看向鞋子。因為腳下實在笨重。他不得已伸出手撐著樹枝,拉住樹椏枝扳斷一截樹枝用來戳鞋子上的黃泥巴。

鐵索橋還在,橋下種植的綠色植物已經枯萎乏黃。夏老漢的家,婉如一座無人居住的活死人墳墓,院壩門在風中瑟瑟抖動好像著無聲敘述著什麼。

誌慶放眼望去,院壩裡面一坨黑色捲縮在那。

“是賴皮。”文根驚叫著已經推開半掩的院壩門,徑直進入。

捂嘴尾隨在後面的誌慶,警惕的四下看看,然後才邁動穩健的步伐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