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眼前一頭耀眼銀髮的母親半是無奈半是不忍地解釋道王室貴族都要去修行一番方可回國繼承祖業,才有些氣鼓鼓地道
“好吧……”
應下母親後不過幾日就起身去往稷下,路上旅途波折自是不必說,到了之後歇了一晚,第二天就前去試場。
在一位青年人的接引下一直向前前進,走著走著身邊的霧氣越來越濃漸漸辨不清身旁人人的臉,到最後竟是隻剩自己一個人,有些緊張地抓了抓衣角,繼續向前走去。
只見霧氣中一個白衣男子走出來
心下這般想到,只見隨即他便說明了考試內容,正聽得雲裡霧裡,剛想開口時,卻只見那男子的身形漸漸淡去。
“等等!……”
眼前再無他人。
無奈地放下手,等著考核的開始,站著漸漸感覺周圍的迷霧開始模糊起來,腦子中最後的響起了一個念頭。
再次睜開眼時,只見周圍皆是不曾見過的樣子,看陳設似乎是旅店,眼前的一名男子正看著自己,手上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這時劇本也慢慢浮現在自己腦海中
這點酒意詩情已是意興闌珊了,身著的一身紅衣早已經被染上了濃濃的酒臭味,卻依舊要半帶著淺淺的笑意,緩緩起身,低頭就用火紅的面紗遮住自己臉上的表情,微微欠身。
“小女子身體不適,就先行下去了。“
這個春天有些不一樣,心裡殘存著一點點難以置信,彷彿發現春蔓延到了長門,滿眼春草蔥蘢的樣子。牆頭上那是紅梅已經破了花骨朵急著開放,深深淺淺,並不均勻,好像此刻正在春光裡,自己依舊獨行。曾經自己的願望只是想做個淡泊的女子,遵從自己的心性,但求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可如今啊,披上這一身看似華麗的紅衣,又有幾多愁呢?依舊飲酒作詩,緩解憂愁。
朦朧酒意之間,好像做了一個恍恍惚惚的夢一杯溫酒下肚,用玉手托起微微泛紅的臉蛋。
“上京一場大夢,我是這夢中之人。“
姣好面龐忽然變得有些俊郎,原本嬌小的身子也不知為何挺拔了幾分。渾渾噩噩的,腦子裡只剩下了三個字:白雲間。
待到酒意清醒,周圍不再是是自己狹小的閨中,恍恍惚惚一段故事浮現。從花樓裡出來時抬頭看了眼明媚的藍天,隨後略為苦惱的搖搖晃晃的走著,不時有路過的小娘子偷瞟著自己,溫文爾雅的轉頭看向那人微微頷首,便繼續往自家府邸走去,自己昨兒個可是喝酒喝到麻木,不得不的說那小倌長得還真是俊俏,只不過太過嬌氣,到了最後在軟榻上兩人互灌酒時自己還是拒絕了意亂情迷的人,隨後用摺扇敲敲光潔的額頭,看著不遠處的朱門青瓦,嘆了口氣,轉了個身子,朝酒樓去,一到那處便喚小廝安排好自己的住所。
等到在木桶裡泡著的時候,像只貓一樣輕眯雙眸,只聞一人輕咳,站起身來拿長袍一裹,看向那白冠白衣的男人,斜倚在一旁,聽那人說這一切發生,等到還沒反應過來便進入一地,此地白霧繚繞,愣了愣後,勾唇一笑,眸中是讓人害怕的打量。
“這可真是有趣呢~”等到再緩和過來時已經到了一處繁華之地,自己正斜靠在一個寶箱旁,轉身便看到一銅鏡,走近細細打量自己。
三千青絲微卷,眉如黛山,眼含春色,鼻若懸膽,唇自硃紅,膚如凝脂,腰不足盈盈一握。
點點頭,還是比較滿意的,比自己原樣可女人多了,對著鏡子嫵媚一笑,隨後聽見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循聲望去,是這人的一個小丫鬟,那小丫鬟看著自己臉猛的一紅,顫顫巍巍的丟了句話就走了:
“蔣師,拍賣要開始了。”
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一步三搖的按著腦子裡的記憶走著,走到一道有紅布掩著的通道,深吸一口氣,便撩開那簾走了出去。
自己要過一道玉橋才可到達那處,所處的就是一個碩大的圓盤,圓盤兩端各有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雕,自己並不需要太大聲講話全場的人也可聽到,朝著那中心的上好紫檀木桌走去。
場上當自己一出場便是寂靜如聲,走到那處抬眸一看,隨後勾唇笑的燦爛勾人,輕啟朱唇:
“感謝各位公子小姐們的到臨,今晚我是這場拍賣的拍賣師——蔣由。規矩還是老規矩,價高者為主,望各位挑到自己心儀的貴品呢。”
一場拍賣下來做的還不錯,拍賣場的收益也不錯,略有些疲憊的想走向自己的房間,卻被攔了下來,面前人開口道:
“”蔣師,有人找您。”
點了點頭,知道那人在哪裡等著自己時有些無奈的朝那處去。[日光和煦,十里春風,一副燦爛好光景站在渡口,扯住那人的衣角,心裡明知道答案,卻還是不死心非要再問一遍]姐姐,你當真要走麼?
[那人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頭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一次經歷分別,心下萬分不捨三天前,飛鷹送信,她看完後愁眉不展,說什麼都要離開當然,她自是妥善的安排好了一切事物,其中包括要送自己去稷下學宮]
[幾日車馬顛簸,終是到了前路茫茫盡是未知,自己無依無靠的,只能小心謹慎走一步是一步姐姐,一定會回來的吧]
[待到第二日,有人前來引路,說是前去考核至一間小屋,他遞上一盞茶,含笑不語心下雖是奇怪,但也一飲而盡眼前越發朦朧,周身騰起白霧四處繚繞,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考核從此刻起就開始了?]“桃源”二字細細於他的齒間研磨成了一聲低喟,而後墜濺開了幾分施施然的悠綿。身量尚小的少年抬腕輕拈過那嫋娜的霧色,卻又攏袖一任白茫於指間潰散。
一併潰散的,還有那故作老成的慨嘆。
“大夢幾千秋唷。”
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