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上前:“唸白,你怎麼是個糊塗人呢?若是你不回去,繼續在外面,殺李御史的人很可能也會殺了你!”
周唸白向後退了一步,再次拿劍指著宋悠:“我要先見到千雪,才能和你一同回宮。”
宋悠聽後,本想開口應下,卻又搖搖頭:“不妥,李姑娘扮成老嫗去順天府遞了狀子,幸運的是順天府尹是皇上心腹,所以便將李姑娘留在順天府中一直沒有放出來,外人雖有疑惑那老嫗進了順天府就未出來,但卻不能確定那人是李姑娘。”
安妘在宋悠身後點頭道:“倘若周公子去了順天府,就是告訴別人李姑娘在那兒,屆時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將李姑娘帶走,便可用其性命威脅周公子將所有罪名擔下。”
前面宋悠聽了,轉身看著安妘笑道:“三妹妹果然聰明啊!正是這個道理。”
周唸白很是焦急:“那照你們這麼說,我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宋悠笑得有些無奈:“我不是和你說先回宮嗎?”
周唸白有些遲疑。
安妘撇了一眼宋悠:“既然周公子和你是知己知彼的同僚,你又知道其中原委,為什麼不能說清其中利害關係,讓他安心和你回宮呢?”
宋悠的手指蹭了蹭嘴唇,想了一下:“三妹妹說得這些,倒也不是不行。”
周唸白收了劍,走到了宋悠面前:“對啊!你倒是說說。”
宋悠解釋道:“其實殺李御史的人,是想掩蓋地方官行賄一事,李御史身後有條大魚,為了不打草驚蛇,只能先委屈唸白你再被通緝兩天,而我必須先把你帶回宮中交給皇上,才能調出這條魚。”
周唸白聽了點了一下頭,卻又連忙問道:“那千雪呢?”
宋悠指著周唸白笑了一下:“你以身犯險,為皇上分憂,大功一件,皇上總不能連個秀女都不捨得吧。”
安妘嫌棄的嘆了口氣,扭頭和宋悠說道:“你們打暈了我的兩個丫頭,總要叫醒吧。”
宋悠笑著應道:“這是自然,牽連三妹妹捲到危險裡面,實在該打,改日三妹妹有任何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為三妹妹辦到。”
安妘聽不進去宋悠這種油腔滑調的話,只向正廳中走去:“磨唧。”
她前腳走進廳中,宋悠後腳拉著她的衣袖將人拽了出去。
安妘將宋悠的甩開:“宋公子這是做什麼呢?”
宋悠看著一樣暈在地上的秋月,苦笑了一聲:“三妹妹稍等等,稍等等。”
說完,宋悠便招呼著周唸白將碧霞和碧果從屋裡抬了出來。
將人抬出來後,宋悠將門關上,轉身和安妘笑道:“這下你想怎麼叫醒就怎麼叫醒。”
安妘看著宋悠小心翼翼的樣子,笑出了聲:“你這是怕吵醒屋裡的秋月姑娘?”
宋悠低頭笑了一下:“是啊,我生平最怕三種人,一種是聰明的女人,一種纏人的女人,一種是正在哭的女人。”
安妘很不屑的笑了,補充道:“這三種女人,想必還都是漂亮的女人吧?”
宋悠很是讚許的點點頭:“三妹妹真是懂我。”
安妘蹲下來晃了晃碧霞,說道:“既然你怕漂亮的女人,何必又去招惹醉月樓的姑娘?”
宋悠也蹲了下來,晃著碧果:“三妹妹有所不知,這世界上有兩個地方訊息最多,也流傳得最快,一個嘛,是賭場,另一個嗎,就是……”
他沒有說下去,先笑了一下才說道:“就是這風月之地了。”
安妘和宋悠沒能將人晃醒,周唸白走了過來,掏出來一個小白瓷瓶遞給了宋悠,說道:“用些醒神香吧。”
宋悠在手裡顛了一下瓷瓶,笑道:“這可是個好東西。”
說完,宋悠開啟瓷瓶在碧霞和碧果鼻尖上過了一下,兩個人各打了一聲噴嚏,便醒了。
安妘奇道:“竟有這樣好的東西?”
宋悠點頭:“那是自然,江湖七大門派醫學世家仙緣島的東西,一兩銀子一瓶。說起來,我五弟宋思就是在仙緣島學的醫。”
安妘聽見宋思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只想到了宋思那張好像玉浸在水裡的面容。
那碧霞和碧果二人醒來,看見周唸白,將安妘護了起來:“姑娘小心,這個人危險的很。”
安妘笑道:“行了,早沒事了。”
宋悠將安妘扶了起來,道:“那三妹妹還是早些回府吧,我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