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抬眼看著安琮:“你輸了,就站在我和聖上這一邊,我輸了,你即刻將我丟出太醫館,讓我今天就死。”
安琮聽後,踱步走到了椅子旁邊坐了下來:“宋大人可真是會打算盤,本來你不與我賭,我也會在阿武先回來的時候,將你丟出去,如今你與我賭這一把,倘若贏了,倒讓我為你所用了。”
宋悠低聲笑了,口中有黑血流出:“你不敢?”
安琮撣平了官服的寬袖,面色平靜:“有何不敢。”
話甫落,只聽外面院中有聲音從雨中破聲傳來:“主子——”
宋悠皺眉轉頭看向那扇門。
安琮臉上露出了一抹可惜可嘆的笑意:“哲遠,你輸了,是阿武先回來了。”
宋悠蹙眉看著安琮起身,將寬袖一甩,朝門前走去。
安琮的手剛放在門上,還沒拉開,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見門被推開,宋悠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不是阿武,阿武不會在安琮開門之前擅自開門。
而那推開門的人,是安妘!
只見穿著被雨水澆透的衣衫的安妘,伸手推開了站在門前的安琮,朝屋中跑了進去:“宋悠——”
聽到聲音,見到來人的那一瞬,宋悠也是愣了的,手竟是情不自禁的讓後縮了一下。
安琮還站在門前,看著緊隨安妘身後的方恆文,他抱拳笑道:“想必這位是仙緣島來的方大人。”
方恆文頷首,沒有過多言語,也走了進來。
阿武正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前,和安琮笑道:“主子,你不知道這個大夫有多厲害!”
正當阿武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看見安琮那雙冰冷的雙眼後,住了口。
安琮抬手一揮,讓阿武走到了屋中,將房門關閉後,才問道:“我讓你看洛親王府的人,情況如何?”
阿武聽見安琮這麼問後,很是興奮的指著已經到了床榻旁邊的方恆文:“是他!奴才出去探查時,遇到了洛親王府的侍衛,有個侍衛看見奴才後,抓著奴才的衣領問,你家主子安琮是不是將宋悠帶走了!街上有人看見是個年輕的官家將一個昏迷的人帶走了!”
安琮看著他蹙眉道:“之後呢!”
阿武拍手道:“對啊!就是之後,奴才正想著要不要將那個護衛帶來太醫館的時候,這個大人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將那幾個侍衛往旮旯角里一帶,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幾個侍衛全撂倒了,那伸手——“
安琮抬手,沒讓阿武再繼續說,轉頭看向宋悠時,只見宋悠好像是好了大半一樣,握住安妘的手笑得很是開心。
察覺安琮正在看自己,宋悠也抬頭看向安琮,笑道:“天不亡我!”
誰知站在不遠處的安琮還未說什麼,只聽方恆文冷冷說道:“你錯了,天·要·亡你。”
說話間,抬手將宋悠親手封住的幾大穴道全部解開,一掌推向宋悠的前胸,將一股溫暖的內力傳入宋悠身上。
安妘已經站起,給方恆文留了足夠的行動空間。
她轉頭看向安琮,福身拜道:“多謝二哥哥的救命之恩。”
安琮負手站在一旁:“你不必謝我,我幫了你,卻與洛親王站到了對立面,你們該想想要怎麼保住自己,保住我。”
而保住的唯一方法,似乎只有將慕瑾林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