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國公一吼,老國公更氣了,又要上去打人,被老太太拉住了。
老太太心疼兒子,勸道,“快別打了,大兒是從一品大員,連孫子都有了,打成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又跟葉國公講了和安知道他又在外面找了女人,已經離家的事情。
老國公指著葉國公大罵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媳婦都管不好,還要出去找女人。快去端郡王府陪罪,把你媳婦接回家再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葉國公聽說和安真的敢離家出走,又生氣又心虛,還有不捨。他總是希望和安能退一步,軟和些,給自己一個臺階,讓自己體體面面回家,卻做夢都沒想到,好面子的和安真的敢走這一步。
這次的白荷姑娘也是下屬送他的,柔媚單純,看到她,似乎就像看到了另一個女人。
那天在長慶侯的別院跟幾個朋友喝酒,各自都帶了小妾,他也帶了白荷。那幾個女人各有長處,有簫吹得好的,有琴彈得好的,有舞跳得好的。白荷彈得一手好琵琶,“十面埋伏”彈得悽切悲狀,頗有氣勢。
眾人叫好的同時,都跟葉國公開著玩笑,不希望他再保不住這位白姑娘。
葉國公懼內的名聲由來已久,之前並不覺得如何,可現在被人拿來取笑,他就是不高興。
他當時也有些喝多了,豪爽道,“你們真是看低了我,也看低了我夫人。我夫人賢慧大度,一切以夫君為先,知道了定會把荷荷接回府。”
長慶侯笑眯了眼,說道,“好,我們都是見證。”
等葉國公酒醒過來,牛已經吹出去,後悔也來不及了。想著這些日子和安填的堵,還有白荷的溫柔,也就想真的把白荷弄進府。他當然不敢直接跟和安說,但知道和安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蹤他,就讓手下故意把和安的人引到白荷住的別院附近……
葉國公硬受著老兩口的打罵,卻不鬆口去端郡王府接和安。嘴硬道,“父親,母親,我和和安走到這一步,我有錯,但她錯的更多。那個家不成家,我一回去,她不是不理就是橫眉立眼,我根本無法呆下去。有家不能回,讓我怎麼辦?她不能給我,又不讓別的女人給我,是不是太不近情理了?況且,其他男人能光明正大擁有幾個甚至更多的女人,為何我多有一個就不行。她厲害,好妒,不關心夫君,我為什麼還要去跟她賠禮道歉……”
葉風是踏著這個聲音走進屋的。
他給三人見了禮,對葉國公說道,“爹,你這麼說我娘,有失公允。我娘原來對爹怎麼樣,爹就是忘了,所有親人也不會忘。我娘是變了,可她為什麼變成這樣,爹難辭其咎。”
兒子這樣說老子,葉國公氣得拳頭又握了起來,但當著老爹的面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喝道,“你孃的脾氣變壞了,怎麼怪到了我的頭上。”
葉風道,“爹,我孃的痴念是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也曾經承諾過願意過這種日子,對吧?”
跟兒子討論這件事讓葉國公很不自在,但這的確是他承諾過的話。說道,“是,我是承諾過,之前我也是這麼做的。我之所以出去找,找……”他到底不好意思說找女人的話,頓了頓,又道,“我那麼做,也是你娘把我推出去的。那個家她不想讓我回,我能怎麼辦。”
一棍子都打到了和安身上。
葉風冷哼道,“爹,愛之深,責之切。我娘也是先察覺你有了外心,傷心了才那麼對你。你不好好跟她勾通,居然理直氣壯出去找女人。我弄走了一個你又找一個……”
葉風一生氣,把葉國公的事都抖了出來。
老兩口之前知道得不算全面,聽了這些話都氣得夠嗆。老太太說道,“孽障,不管孰是孰非,先帶著風兒去把你媳婦接回來。”又對葉風道,“好孩子,幫你老子多說說好話,讓你娘回家。有事咱們在家裡解決,別讓外人看笑話。”
葉風之前跟和安談過許多次,知道和安一直忍著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真的走出去了,肯定不會輕易回頭。還是點頭道,“好,我們先去端郡王府看看。不過,我娘不一定會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