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笑著解釋:“君兄,不瞞你說,在你在滿仙樓的這些天,他真的挺著急的。而且不知道為何,近來發生了很多命案,把我兩忙得焦頭爛額。我們查出,這些命案很不一般,幕後黑手有可能牽扯到很多大人物,搞不好啊,這墨越國也會改姓。我想白溪應該是為這件事煩惱吧!你先別去惹他生氣了。”
君卿染不服氣地撇嘴,她感覺出了他們的嫌棄,當然她也知道她現在並不能給他們幫上什麼忙,甚至不添亂就算是真正的幫忙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好,你們嫌我礙手礙腳是不?那我走就是了,你們都厲害,只有我可有可無,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竹枝本來想阻止,可他卻突然看到遠處閣樓裡的白溪衝他緩緩搖了搖頭。
待君卿染走遠,竹枝邁著步子走近白溪。他直接坐到白溪對面開門見山的問:“白兄你這是……”
白溪卻面無表情地答非所問:“竹枝,你來這裡多久了?”
竹枝不明所以,卻還是淡淡回答:“三年了吧。”
白溪輕笑:“那便是有些時日了。”
他說罷又問:“可以把你左胳膊的衣袖拉起來讓我看看嗎?”
竹枝大驚,猛然站起,但見白溪依舊不動聲色,只好再次緩緩坐下,輕輕拉起了衣袖。但見他的左臂上印著一個白雲圖案,好像一個什麼標記。
白溪默默點頭,隨即也拉起了自己的衣袖,他的左臂上竟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標記。
竹枝此時更加驚訝了,他猛然抬頭,問:“你……你……”
“我的名字叫白溪!”白溪放下衣袖,滿臉微笑。
竹枝恍然大悟,但眼中更多是則是不可思議。
“現在你還要問我為什麼要那麼對他嗎?”白溪輕抿唇瓣,緊緊盯著君卿染離去的方向,彷彿是對竹枝說,也彷彿是在對自己說,他說,“流觴閣的規矩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還有,風月堂堂主現在身在何處?你去通知他,讓他來見我!”
“是!”竹枝起身抱拳行禮,不敢有所怠慢。
“現在就去辦吧。還有,關於滿仙樓的事,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說法!”
竹枝恭敬地回答:“是!”
“等等!”白溪又說。
竹枝站定,隨即又問:“大師兄還有什麼吩咐?”
白溪冷冷地問:“滿仙樓裡是否真是來自妖界?”
竹枝微微撇嘴,頓了良久才堅定地回答道:“是!”
白溪的臉色陰晴不定,若他們真的來自妖界,那這個世界沒準真要大亂了,他必須要儘快查出真相,這樣才能不辱師門。他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古怪精靈的小師妹,語氣不由又緩和了下來:“與我一同前來的還有小師妹,但小師妹卻在半途中卻無故失蹤了,名門弟子遍佈天下,自然會很快找到小師妹的下落……”
“小師妹也來了?那師父……”
“師父還在名門。”白溪淡淡說道,“幸好師父沒來,若是讓他知道你們這三年來毫無作為,不被氣死才怪!”
竹枝的額頭忽然滲出了冷汗。他知道名揚的脾氣,白溪說得不錯,若是讓名揚知道了,那他們這些名門弟子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先下去吧。”
白溪輕輕拂袖,竹枝如蒙大赦般離開。
……
夜晚,黑夜逐漸拉開了序幕,星星在夜色中不停閃爍,星光繚亂,美麗得有些醉人。
君卿染迷茫的看著天空,她不知道白溪的身份,更不知道什麼名門和流觴閣,甚至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去向何處。她的身影在月光中格外清冷,說不出的孤獨。
滿仙樓,一個琉璃珠懸在半空,落下了丈許光幕。光幕中顯示出來的竟是君卿染所在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