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寢室已經很晚了,但是車庫裡突如其來的事故著實讓她們心跳地依舊很快,久久不能平靜。
“玥玥,你是不是學了什麼法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形容,但你剛才畫的東西,也不能用科學解釋吧?咬破手指就可以在凌空之中畫出一個……符?”
聽完這句話,郝櫟玥臉色變得慘白,後背也被冷汗浸透了,整個人還有些微微發抖,好在宿舍早就斷電了,陳曦沒有看到。
“睡吧,今天的事不要放心上了。”不願意再多說什麼,郝櫟玥自顧自爬上了床,一把拉上了簾子。
躺在床上,她只覺得渾身滾燙,有一股隱隱的力量正在透過那枚戒指穿透她的身體。
而她很清楚,她完全控制不了。
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冒出來,但她顧不得去擦了——她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透支了。
整個人疲軟無比,除了還有清醒的意識。
“東野闕……”她痛苦地發出了呢喃,努力閉上眼睛,一串眼淚流了出來,弄溼了枕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終於亮了,郝櫟玥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過,只覺得渾身痠痛的不行。
“唉,又要去上課了。”陳曦把頭埋進被子裡,打算無視鬧鐘繼續睡,反正曠課的事兒她也不是沒幹過,“你們輕點兒。”
郝櫟玥沒有說什麼,爬下了床就去洗漱,她睡不著,也不想再躺著了。
洗漱完一看時間已經八點了,她驚了兩三秒,趕緊拿了一件外套跑出去,天哪剛回來上課就遲到,這也太不像樣了。
郝櫟玥恨得想錘自己幾個耳光,剛跑到寢室樓下就看到了熟悉的車——
這不就是昨天送她們回來的鬱文博的車嗎?
郝櫟玥裝作沒看到,繼續往前跑,車子卻發動了,以很慢的速度跟在她身後,車主還把車窗搖了下來,一身的西裝革履,還帶著一副墨鏡,倒是有幾分富二代小老闆的派頭。
“上車吧。”
郝櫟玥揹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回頭還是帶著禮貌的笑容,揮了揮手,“不用,我跑過去就行。”
“你教學樓離你宿舍有將近兩公里,你得跑多久?算了吧,你還是上床吧,我有事跟你說。”鬱文博不依不饒地繼續跟著,郝櫟玥有些無奈,想著他說的也有道理,停下了腳步。
“我車上有三明治,你可以湊合當早飯。”看著開車門上車的女人,鬱文博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還有純牛奶。”
“不用,我乳糖不耐,不喝純牛奶。”郝櫟玥剛坐好準備系安全帶,就看到一個白乎乎毛茸茸的小東西躺在他的腿上,時不時還會舉起小腳撓撓。
像是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它調了個頭看著她,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親暱地“喵”了一聲,伸出頭想她摸。
是一隻很漂亮的布偶。
“看你穿的倒是挺正式,還以為是個酷蓋,沒想到也是個奶狗。”郝櫟玥覺得好笑。
“奶狗?”鬱文博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摸了摸腿上的貓,嘴角還是上揚著,“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說我奶的。”
“那你當我沒說。”
“它叫白臉。”鬱文博寵溺地看了一眼蹭到他懷裡的布偶貓,“今年一歲了。”
郝櫟玥不滿地看著那隻貓,其實她是很喜歡貓的,可是一邊開車一邊玩貓的行為她也著實看不下去,“作為剛認識的朋友,我還是要提醒你,開車不要擼貓,容易出事兒。”
“朋友?”鬱文博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玩味地看著郝櫟玥,“你單身嗎?”
“嗯,”郝櫟玥開啟了他遞過來的三明治,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半個,“問這個幹嘛?”
“那你喜歡許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