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這支小隊只能奉命前來阻擊常金鵬。
一開始,他帶領著兩百多人,然而被常金鵬和他手下朱雀壇的人不斷收割,已經損失一百多人,只剩下眼前這五六十人。
不過,常金鵬的朱雀壇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朱雀壇的人馬幾乎死傷殆盡,勉強只留了眼前這四五人。
“壇主,你塊走吧,你不要管我們了,以你的輕功對方絕對追不上你。”
“是呀,壇主,只要你在,咱們朱雀壇就在。”
“是啊,壇主,你出去好為咱們兄弟報仇!”
看著手下這些身負重傷的兄弟,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
常金鵬狠狠的喘著氣,他知道這些兄弟並沒有說錯,天鷹教幾大壇主之中,白虎壇主高山王性如烈火,刀法大開大合,威猛霸氣,猶如猛虎下山一般。
而朱雀壇主常金鵬,卻是天鷹教之中少數以輕功聞名的高手,精通輕功和刺殺,一手鷹爪功深得殷天正真傳,雙臂有千斤巨力。
即使此時受傷不小,但如果他憑藉超強的輕功依然能從這支小隊的包圍之中逃離出去。
但是常金鵬卻不願意就此逃離,自己朱雀壇的人馬就是眼前的幾個弟兄了,他們傷勢太重,如果自己扔下他們,那這些兄弟必然一死。
常金鵬嘆口氣,轉身對著幾人說道:“你們在,朱雀壇就在,如果你們都沒了,只剩下我常建鵬,那也就沒有朱雀壇了,你們不用再說了,朱雀壇絕對沒有丟下兄弟逃跑的壇主。”
然後常金鵬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些兵士,不屑說道:“再說了,就憑這些土雞瓦狗,也想取老子的性命!”
面對他如此嘲諷,這支百人小隊的小頭目,卻絲毫不見動怒,只因為常金鵬說的是事實。
他不敢帶人上前拼殺,也是因為先前被常金鵬殺怕了,對方的出手是在太過兇狠凌厲,招招都是一擊必殺,不少人都是被他掐斷咽喉而死,或是四肢盡數碎裂,實在是太過慘烈。
而且對方身法迅速,輕功極快,自己只敢遠遠的躲在士兵後面,若是太過靠前,只會被對方瞬間格殺。
就是因為常金鵬的近身搏鬥實在太過恐怖,因此小頭目才會指揮著兵士將他團團圍住,不斷用長矛襲擊騷擾,以消耗常金鵬的氣力,他也清楚對方其實只是強弩之末,因此他越發的謹慎,不敢輕易冒險,這個時候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常金鵬清楚對手的打算,他雖然心中一片冰涼,但也不見絲毫氣餒,他這一輩子跟著殷天正經歷大大小小不知多少戰鬥,早已將生死看慣,只是一想到跟隨自己的兄弟全部要葬身於此,不免心中難受。
此時他一手扶著地上插著一根長矛,而後站起身來,隨著他的起身,圍攻他的眾人竟然慌的齊齊向後撤退,尤其是小頭目更是躲在眾人身後。
常金鵬起身之後衝著對面的小頭目喊道:“你的主子下令,要的是你家常爺爺的腦袋,我這些兄弟的性命不值錢,你若是不肯放過他們,我拼著性命不要,臨死之前就算不能殺死你,你手下的人馬也要傷亡大半,你信也不信?”
小頭目躲在人後,只敢悄悄的露個半個腦袋也不敢答話,不過他知道,常金鵬所說該是真的,自己想要殺死他,實在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常金鵬繼續說道:“你若是讓我的兄弟們先走,等他們走了之後,我便就地自裁,你拿著我的人頭去和你的主子邀賞去吧!”
“壇主不可!”
“壇主,不可啊!”
聽到常金鵬這樣說,朱雀壇剩餘的幾人不顧身上的傷勢,瘋狂衝了上來。
“壇主,我們幾人大不了一死,到時候還有壇主為我們報仇,可是壇主你如果這樣做,那就是陷兄弟們於不忠不義,我們如何能夠苟活呢?”
常金鵬嘆口氣說到:“這些年你們跟隨我南征北戰,沒有享受一點福分,你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人,我把你們帶了出來,就要為你們負責,你們既然還可以叫我一聲壇主,那就聽我的命令吧!”
剩餘的幾人,都是大好男兒,但此時卻一個個雙眼含淚,對視一眼,他們齊齊拿出手中兵器橫在自己脖頸而後說道:“壇主,兄弟們如果就這樣跑了,很有何面目活在人世,弟兄們從跟了你那一天起,就沒有想著苟活,大不了咱們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