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謝清雅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怎麼能丟下你自己跑,大不了錢財給他好了,又沒多少。”
隨著腳步聲的走近,夏七月時刻準備好在他掀簾子時就使出致命飛腳,爭取一招KO他。
老闆的腳步聲臨近門口,她們的呼吸越來越緊張,神經也越來越緊繃,簾子掀開的一瞬間,夏七月猛地抬腳,嘩啦一聲,漫天的瓜子散落一地,老闆身形矯健的往後彎了下腰躲過了衝著自己下巴襲來的危險,他連連退了幾步:“喂!開個玩笑而已啊!我不是黑社會!店也是手續齊全的!我這個長相怎麼可能是壞人,我看你們兩個一臉愁苦才想著逗逗你們,我這就算是白送的瓜子,也不至於這麼嫌棄的把它打翻吧?”
“幹嘛開這種玩笑啊!”謝清雅鬱悶的喊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們是兩個女生嗎?你這樣嚇唬我們。”
“哎。”男人苦笑:“不開了不開了,酒水免單,算是賠禮道歉。”
夏七月看著一地的瓜子,倒也有點不好意思:“我打翻了你的好意那就當抵消了吧,賬單我們還是會付的。”
“別。”謝清雅拽了一下夏七月的胳膊眨眼道:“老闆說了算。”
夏七月被這一驚一嚇已經忘記了難過,順從的點頭,兩人重新坐回沙發軟座,男人拿著掃把簸箕無奈的掃乾淨了地上的瓜子去了吧檯,沒一會她們就聽到了帶著節奏的動感音樂,謝清雅跟著小聲哼唱,這一點夏七月還是相當佩服她的,只要不是有關於學習的事,謝清雅的記性一向很好,基本聽過的歌,歌詞都記得無比清楚。
“七月,你好些了嗎?你倆不是一直暗度陳倉如膠似漆嗎?怎麼就分了?”謝清雅看到她心情似乎沒有剛見面時那麼低落了,又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夏七月給自己倒了杯啤酒一飲而盡,抹了把嘴說:“暗度陳倉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寶貝,哎,他好幾天沒有理我,然後下午就告知我分手了唄。”
謝清雅用彩色管子攪著自己的特調果汁嘆了口氣:“怎麼用詞不重要,分了就分了吧,你值得更好的,像他們那種刀口上舔血的也難保以後會有什麼事。”
“清雅,你這個形容我怎麼覺得那麼彆扭呢。”夏七月被她逗笑了:“他哪裡就刀口舔血了,其實我覺得他和那些人不一樣,也有很多閃光點,雖然他的很多事我不清楚,但是我感覺的到他會對每一個在意的人都特別上心特別好。”
她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就憑上次自己傷心難過向陽能去陪她的那幾天,她就說不出向陽的不好,即便自己被甩了很生氣也很難過,但是他的人設在自己這裡還沒有崩。
“是吧。”謝清雅輕輕點著自己的下巴:“情人眼裡出西施啊,小七月,我越來越不放心你了,學校裡你沒有公開吧?分手也這麼倉促,我都不想說那些了,你自己心裡明白...對了那個啥,我問你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
“你問。”夏七月抿著啤酒看著她,“你...”謝清雅聲音放得極低,夏七月聽不清又靠近了些,臉色跟著漲紅,拍了一把謝清雅的腦袋:“他沒有,不過...如果給他我也願意。”
謝清雅很認真的看著她:“是真愛無疑了,看到你這樣,我這輩子都不想談戀愛了,愛自己不好麼?”
“不一樣的。”夏七月若有所思的託著下巴,三瓶酒喝完,夏七月又喊了老闆再拿幾瓶,今天突然間的想醉一場,放空一切的那種。
九點多了,酒吧裡的客人逐漸增多,包廂外的原本只有音樂的環境也逐漸喧鬧起來,夏七月喝的有些雲裡霧裡,捧著自己的臉迷迷糊糊的盯著謝清雅:“清雅。”
“嗯?”謝清雅磕著瓜子也看著她:“怎麼啦小寶貝。”
“我發現你是耐看型的,越看越好看。”夏七月歪著腦袋指尖一點一點的輕輕指著她:“月牙眼,小梨渦,黑長直...”
“你喝多了吧。”謝清雅捏住她的手指笑著說:“你要是摘了臉上的疤,你信不信追你的人能繞烏彎鎮三圈。”
“哈哈。”夏七月瞪了她一眼:“你又誇張,我才不信。”
“不信也得信。”謝清雅剝了一粒瓜子塞進她的嘴裡,突然想到什麼,勾起嘴角靠近夏七月幽幽的說道:“你不如...把疤摘了,有人追你的話,你看向陽會不會在意。”
“還是算了吧。”夏七月揉揉鼻尖又喝了一口啤酒:“靠皮相取得男生的青睞,那樣的愛情一文不值。”
謝清雅白了她一眼:“誰還不是個顏控?如果他醜出天際的話,你也不見得會喜歡呀,第一眼都看不上誰還能去接近你的內涵,是不是啦?”
“這樣聽起來好像也有道理。”夏七月嘿嘿的笑了一聲,向陽確實很帥,如果和他不熟的話,那是一種清冷的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那一種,不然以他那種不搭理女生的性子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