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可以改變,樣貌也可以在妝容上更加用心。
可是出生呢?
林穀雨那可是正正經經的長女,夫人所出,在長子出現之前,絕對不會被撼動的存在。
林谷花不過是庶女,母親離開了,就只有林古道一人,至於其他的姐姐妹妹,除開了林穀雨不把她放在眼裡,其他的哪一個不是來針對幾下?
那日子就像是寒風霜劍中穿梭,每一步都是走鋼索。
現在唯一一個可以改變的機會,就是賞花大會。
賞花大會,說起來也算不上什麼,只不過是聚在一起看看花,說說話也就是了。
要是林穀雨,那是想不去那就不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並沒有佔太大的事。
可是林谷花,確實必須要去,一定要去,林谷花現如今正是合適的年齡。
在這賞花會上露個臉,若是叫那家看中了,那是正好的,如果沒看中,也能傳出去一些好名聲,到那個時候,也不至於太過於擔心。
可要是不去的話,唯一的機會就要消失了之後,也只能聽他人的。
自己唯一一次可以努力的,就此消失,在之後的事情,也只能看著發展,而自己不能再做任何的事情。
蘭月心疼,絕對不想讓她錯過這次機會。
只要有任何的一個希望,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定會幫忙做到。
林穀雨問:“蘭月,你認為谷花,除了你拿回來的,還會喝什麼人拿過來的茶水呢?”
蘭月聽到這樣的話,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確實搖了搖頭,“這、這按道理來說,應該只有我拿過來的才對,不過……”
她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說,她因為我回來了,但是身邊跟著別人的話,那麼也不會馬上過來拿水喝。”
林穀雨點頭道:“而是會等著‘你’和身邊的人離開了自己才會過來,在這個時候是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如果有人假裝是你過來了,那麼也就很有可能瞞過去。”
“是的。”蘭月應答,“不過,我、應該沒有人會學我說話吧。”
林穀雨思索,蘭月說話似乎有些磕巴,但是不明顯,自己之前只當做對方是膽怯,不過說了這麼長久的話了,卻也一直是這樣子,看來也有一部分,是自己說話習慣的問題。
不過,應該是不明顯的,如果對方不提起這一個說話的問題來,自己絕對不會留意的,就讓它一閃而過了。
林穀雨道:“會不會跟在身邊的人,一直說著來蘭月,而‘蘭月’確實一直沒有說話的,這樣的話,也會被預設為是你回來了。”
她也只是假裝猜想了一下,如果是兩個人同時走到屋子裡,一個人一直說著‘蘭月,蘭月’那麼林谷花預設是蘭月回來的可能性很大。
“也、也許是。”蘭月也是思索了一下再說,“我、我平時說話的不多,這樣的話也是合理,不會很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