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是開始撤兵便是聽身後的那丫頭大罵道:“齊將軍我算是記住你了!你等著,明日定輸贏!”
齊將軍算是知道事情經過的,不過被這麼一喊還有些瘮得慌,而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則是紛紛奇怪看向了真正的“齊將軍”。
夜離憤怒的拍打著城門,三王子顯然是在城樓上看完了整件事情,見她回來臉上都掛著憨笑。第一次見他對自己露出這般和善的笑容,可她並不覺得心情有多好,這人顯然就是來嘲笑她的。
離開的時候還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囔囔道:“夜小姐,與漢子對戰真是辛苦你了。”,然後緊接著身後便是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她心中很是生氣,卻是保持了自己的冷然,轉身眼珠子轉過了一眾人隨後開口就是:“誰再笑,我便是請團團撕了他的嘴。”
隨後又是平靜得直視三王子道,“既然王子也覺得我辛苦,不若自己上場打去,躲在這城中做什麼?”這話便是在罵他窩囊得。
那般得氣勢,沒人敢在笑,連是三王子也不敢明目張膽得笑,只怕這丫頭當真會殺雞儆猴。身後得笑聲一下就是消散盡了,她很是滿意便是朝著自己得帳篷中走去了。
回到帳篷中得時候,紫竹已經在這等著了。她不知道這戰何時結束,卻是想著她回來或是要伺候一番,便是等在這裡,只見她一身灰塵得走了進來,戰袍也是破爛不堪。
她稍稍露出驚訝得表情,便是上前虛情假意的問道:“小姐!你怎得渾身狼狽?可有受傷沒有?”
只見她是擺了擺手,自己倒了杯涼茶嚥下:“都是擦傷罷了,上戰場就是要這般,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紫竹上前替她將戰袍脫下,手上卻是捏成了蘭花指,生怕自己被弄髒一般。邊是聽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悠然問道,“對了,團團送來了沒有?”
她低眉順目將戰袍掛上衣衫架子邊是回道:“回小姐,您剛是出去,團團邊是到了,如今正在獸籠裡呢。”隨後又是看了看她的衣衫問道,“小姐,您的戰袍都壞了,要不要奴為您縫補一番?”
她搖搖頭坐下道:“團團來了就不必了,明日我穿常服就是。不過,誰叫人將它關進獸籠了?它可愛自由,這般關進去不得悶死?”
她皺著眉,看起來很是不悅。
紫竹這便連忙應道:“團團早上來,見您不在便是鬧起來了,王子擔心它影響了軍中正常秩序才是命人給它關起來了。”
她一聽,便是拍案而起冷哼了一聲道:“那是他們無能,管不住團團便是說團團的錯?我從前帶它去父親的軍營也沒見它大鬧!
紫竹,你去與三王子說說,要麼將它放出去,要麼便是牽回來送到我的帳篷中。若是他不樂意,我便是去找他好好說道。”
所謂團團是一隻母豹,是她的寵物,亦是她的戰獸,是夜離及笄之時與太子訂婚,女皇寵愛她,便是將自己最疼愛的那隻豹子誕下的豹仔,當作信物送與了她。
她一直愛護至今,也有三年。最初是因為太子與女皇的緣故,如今卻是養出了感情,疼它比疼人還疼,有時候勝過了夜將軍,是團團不吃飯她也不吃,受寒了她便能照顧一晚上。
雖說是坐騎,也很少真正騎過它,只將它養在府中,盡心照顧。但是它卻是並未嬌慣了,戰力比一般戰獸還強,只聽夜離的話,但通常情況下卻也乖巧而歡脫的。
三王子說什麼它鬧而將它關起來,其實不過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完全是因為它是夜離的寵物而看不順眼罷了。
紫竹本就心虛,被她這麼一說便是沒有推辭的份了,而三王子聽說後卻是不想她為難,便是叫人給她牽回去了。
……
江城軍營內,眾人聽了下面一眾人的說話算是明白了,齊將軍也打著和事佬的旗幟,知道今天各位因著他們的猶豫,還有趙一陽輸給了一個姑娘而憤憤不平,才是盡心的安慰了。
“既然如此,各位也不要怪他們了,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的盡心盡力,今日來的那位怎麼樣也算得上是他們的主子,下不了手是正常的。”
眾人聽罷,只好臉上露出失望,卻是不再說些什麼了。
而白言看到他平日總是挑事兒的主,今日好言好語的不由就是笑了起來,隨後又是看向了趙一陽問道:“趙一陽,你呢?今日是什麼情況,我看你分明就要打贏了,如何後邊兒又是不下手了?”
說起這事兒,他便是難受,見各位殷切的看著自己,好似就在等一個答案,就是為難。過了好一會兒,眾人開始催促起來,他知道自己是逃不過這節了,只好嗡嗡應道:“因為,她是個姑娘啊,我如何下手?”
可各位一聽,卻是聽不出所以然的,便是紛紛說道:“姑娘如何不能打了,不是輕輕鬆鬆的一件事嗎?”
他聽得煩了,也就不顧其他直截了當就是說道:“就因為是姑娘,身上隨意一處碰了就是毀人清白,剛剛那一掌就是差點動到了……”
隨後他用手掌與胸口之間來回比劃,臉部猙獰道,“這樣這樣,你們懂嗎??”
這一比劃眾人立馬就是反應過來了,才是個個陷入了深思,其中小牛便是說道:“那看來只是活捉了,功夫打鬥,難免就是會身體接觸,姑娘卻是不方便。”
“是啊是啊!”眾人開始迎合起來了。
見大家都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趙一陽稍微鬆了口氣,可是突然間白言就像是跟他作對一般,似笑非笑得看著他隨後說道:“那你是動到沒有?”
話語一出,四周立馬就安靜下來了,全都轉頭過去看他,這才反應過來重點在哪裡,特別是小牛腦筋一動脫口而出:“對啊,那……那動到了,弟妹怎麼辦?”
趙一陽一聽,立馬條件反射衝上去捂住了他得嘴,恍然間覺得自己十分對不住大歡兒,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迷糊間是突然想起了從前大歡兒說他是浪 蕩子得事兒,如今回頭想想好像還真的是。
一時失神,將眾人得歡聲笑語都遮蔽了,倒是小牛差點給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