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見他一陣失神便是開口詢問道:“怎麼的,你不會真是動到了吧?”
他一驚,鬆了手小牛才有機會從他手中逃脫出來,隨後就是邊咳嗽邊是笑說道:“你幹嘛這麼激動,你不會真的動了吧?”
緊接著就賊兮兮得看著他,看得他險些再來捂他的嘴,隨後就是憤憤道:“當然沒有!我是有娘子的,再是不小心也不可能去幹這檔子事!”
此話一出,不說他,其他的兄弟們也都鬆了口氣,以他那張揚的性子,全營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待進家門的未婚妻。因此方才那些個話都是玩笑話,其實個個也都害怕他會不會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兒,好在是沒有的。
隨後就是些許年長人對他語重心長得說道:“女子最是善醋與多心多疑,我家娘子就是這樣的,從前多少溫婉可人,成親後那是叫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一陽你到底是還沒成親,該是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趙一陽一聽不由就是咂舌,詫異道:“不會吧——我家娘子那是一個豪邁的,又是不拘小節怎麼會變成那種斤斤計較的?”
另一個稍稍年長的聽了也就跟著說道:“真的真的,我娘子也是這樣的。不過女人這般多數不是故意的,只是缺乏對我的信任罷了。”
“是啊是啊。”前面說話的那人又是接過,轉頭對他說道,“一陽你都還未成親,這事兒要是錯了,弟妹定是氣昏頭了,接下來還能不能在一塊兒又是一回事兒了,這個你得有分寸,別覺得是個小事兒知道沒?”
他一聽,連忙是點著頭,專心致志聽他們得教導。雖然平日裡吊兒郎當得,但是到底在這關鍵時刻,大歡兒卻是他得心頭好。
好好得一群大老爺們本是討論好好得沙場戰事兒,結果現在反倒是變成了討論成親之道得了。
白言就坐在上首看著眾人嘰嘰喳喳一片不由失了笑,偶然間想起來了大公主,尋思著二人感情一直很好,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隨後眾人又是紛紛討論了一陣,才是轉回了原來的話題,不一會兒便是想出了法子,只覺得只有那樣才是一個辦法,不知不覺夜便是深了。
第二日太陽昇起落在地平線上,江城軍為首的軍隊已經是一排排列下去了,不停得擊響了戰鼓,只是催蘇南出兵。而另一邊兒得蘇南,自然是一如既往得遲到了。
今日趙一陽死活不肯出戰,就是因為昨日年長得將士同他說得話,他思慮了一晚上,最終決定還是不上為好。
畢竟他是身懷婚約得人了,就算是要上也不該他上,還是別人來當這個冤大頭好一些,反正成親了要和離得難一些,定了婚約而悔婚卻是容易許多。
不過昨日已然是誇下海口,自己就是那位“齊將軍”,總不能今日再來一個,思來想去還是主帥上前好了。
白言倒是覺得沒什麼,一個姑娘家稍有不慎就是不好交代得,可他功夫好些,指不定輕而易舉點就是解決了,總比他們回來喊著對不起娘子好點。
思來想去,還是大公主知書達理,賢惠不已。
於是他便是早早上前,隨著戰鼓一塊兒就等著昨日那位女戰士再是出來一戰。今日得蘇南還算及時,戰鼓聲剛是響徹沙場,隨後徹底靜下,那城門便是傳來驚耳得嘎吱一聲。
隨著城門得緩緩開啟,眾人先行聽到得卻是一聲低沉兇猛得嗷叫——連續了三兩聲不可能是聽錯的。
眾人紛紛對視不由驚奇,這聲音似是猛虎啊!不過城門只開了一個小縫,他們連是輪廓都並未看清楚,可是坐下得馬匹告訴他們想得不錯。
只見個個馬匹一步兩步得向後退去,像是對這嚎叫聲很是恐懼。眾人得心中立馬就是升起了肅然之心,只覺得面對得一定是個棘手得敵人,說不定還是一群得那種。
白言不在身邊,齊將軍邊是隻好側頭與趙一陽八卦了起來:“那姑娘不是說今日來找你算賬,怎麼好像是換成了戰獸?指不定還是老虎獅子得那種啊!”
後者搖了搖頭皺眉道:“他們究竟是哪來得這麼多猛獸?若是獅子一類,我們定然是打不過得,指不定馬都得掉頭跑了!”
二人正是說著,那城門徹底得是被拉開了,在反著光得地方,人們逐漸是看見了那引得好奇得黑影逐漸走出城門。
只見那黑影是一個手握這竹笛得人邊是吹著,邊是坐在一匹猛獸之上,竹笛的音律清脆動聽。而那坐著的猛獸的身形看起來並不如各位所想的魁梧,反而有些消瘦,是不是晃動著手臂粗卻是修長的尾巴。
看著倒是不像是獅子或是老虎的,具體卻也是看不清的,可那坐下的馬匹卻跟是受驚了一般大聲“籲”叫了一聲,蹄子也不斷踏著立馬就是引起了馬群中的騷動。
眾人牽制後馬的同時,也在緊盯著前方,直是想著如今來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只見那馬群一騷動,前方的那猛獸也跟著嗷叫了一聲,似在警告著什麼。
幾乎是瞬間,馬群立馬就是靜了下來,可身子卻是在瑟瑟發抖,那猛獸的嗷叫比是主人的牽制還管用。
正巧這時那一人一獸也往前走出了陰影,給眾人瞧得一清二楚。
那猛獸背上坐的,是一個身穿大紅色異域風情服飾的女子,面前還蒙著一道大紅色的面紗。面紗由頂上的紅寶石的玉冠固定住,同時還系在了手背之上,看起來極具魅惑。
她手握竹笛紅唇親啟,美目合上,便是看不見半張臉也知她是個美人兒。上衣能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腳上還未穿半隻鞋,便是顯出皎潔嫩滑的一雙腳丫子。
雖是很美,可軍中士兵卻個個是個老實人,誰也不敢多瞟一眼,只覺是個美人計,暗想這蘇南怎麼不是派出戰獸就是派出女子???
再看那坐下的猛獸,只看它頭圓耳小,雪白雪白的毛髮上印著標誌性的黑色斑圈,脖子上戴著嵌滿寶石與鈴鐺的項圈,像是告訴他人它已有主人。
齊將軍與白言不由瞪大了眼去,心中暗歎原是離自己所猜想的不遠了——那是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