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一呆,猛地抬起頭來,眼中似是多了一分期翼。
“他既然死了,那或許,你能回到梁家,沒有他,就不至於讓梁家主太難受,你總算也成了出馬仙,就按照你說的,梁家一樣能有所改變。”我這番話說完,梁鈺的臉色再度落寞下來,透著苦澀,還有失望。
……
八宅一脈的瑣事,後續我全都沒有插手,只是找了一個尚算安靜的房間休息,打坐。
老龔找上過我,問我怎麼把張志異給殺了?應該讓那小子好好活著,或者送給常歆當成見面禮才對。
我簡單和老龔說明情況。
老龔才一陣咋舌,說“活閻王喲……這哪兒是送藥,給人送終呢……”
我沒多言。
老龔琢磨了下,說“爺你是當局者迷了,為什麼要下山呢?試藥的人,就只有一個張志異嗎?八宅這麼多人,幹啥吃的,白笙,又是幹啥吃的?你來點兒血,我去捯飭就行。”
老龔才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自是給老龔放了一碗血。
他沒讓我出面,關於燕胎的事情,老龔看點和我相仿,不好讓別人知道。
此後又過了大約三天。
八宅的一切後續,都完全理順,多數問題留給了賒婆羅一脈的人,我們一行人整裝待發,準備離開。
當然,這裡有個插曲兒。
金輪的離魂症,以及椛祈的離魂症,被治癒了。
我想著去山下了以後再好好考慮解藥的事兒。
老龔直接將白笙拿去試藥,我的血當真有奇效,正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當然,無人曉得,這是我血的效果。
功勞,全部到了老龔的頭頂。
按他的話來說,他是廢了不知道多少鬼腦子,分析了八宅一系列典籍,鑽研出來了這一味藥,可算是有用了。
眾多真人長老,包括登仙道場的先生們,對老龔無一是讚譽有加。
此外,走,不純是我們說的。
主要是茅有三下山了,他說的差不多了,得走。
再然後,茅有三就走了。
簡直就是神出鬼沒。
並沒有因為茅有三的離開,鐵剎山就能鬆口氣。
劉太玄的情緒,自打張九頂被殺之後,就沒有好過一點兒。
再加上張志異死了。
雖說屍骨無存,但只有我進過那佛院,梁鈺早就公之於眾是我殺人,否則老龔先前也不會找我。
正因此,劉太玄對我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