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之後,我會帶到四規山。
我會告訴何憂天,告訴其餘長老,這只是一個棄嬰,一個我認為有天賦,有可能的棄嬰。
本身,孩子就是死胎。
韓趨賦予了他命,就當是他借屍還魂吧。
不用告訴長老們,不需要他們去刻意給韓趨什麼。
因為韓襟的事情,他們可能都會不待見韓趨?
一切重頭再來,這才是好的。
想清楚這一切,我內心通泰多了。
離開黑城寺時,內心更有種不捨和惜別的感覺,椛螢更顯得灑脫自然。
返回達縣的途中,我同老龔說了自己的想法。
老龔琢磨半晌天,才道“老爺是有點兒不地道了,不過,這也還行吧?就是一出生,直接帶走的,當成棄嬰,椛螢小娘子恐怕會難過喲。”
“本身,就只有一個女兒,這是命數,也是定數。”我道。
老龔撓了半天頭,才說“道理是這樣的,嗐,我一鬼,操那心幹什麼?爺你想咋辦咋辦。”
我不多言了,是完全下定了決心。
……
我和吳金鑾等人碰面的時間,大抵就是七天前,我走的夜晚一個時段。
一大群人又是整裝待發,經過這七天的修整,不論是長老也好,弟子也罷,所有人都恢復的差不多了,精神抖擻。
沒人問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大家開始趕路。
臨離開蕃地區域時,各大道觀準備分道離去。
茅昇和官良非請我去句曲山,他們打算重回山中道門,還得有一場典禮,等其餘道觀回去休整休整,還得請大家來參加。
我先婉拒,說讓他們先回去,等定好了日子我就到。
我還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辦。
茅昇倒也沒有執拗堅持,官良非只是微微點頭,更沒有意見。
當然,這裡還有個插曲兒。
白笙瘋了。
他一直痴痴傻傻的笑,和當時的官良非如出一轍。
不過他究竟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就無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