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和句曲山,雲錦山,古羌城,以及雷平道觀,還有吳金鑾道了別,大家就此分離。
我先是和何憂天絲焉一行路,四規山的弟子們,這一次雖然沒有直接和八宅交鋒,但是經過長途跋涉,中途危險,以及雪山上一些遭遇,和最後的收尾,對他們一樣增益不少。
尤其是向苛,心性和實力的提升都很大。
“回去之後,關於白子祖師,以及其餘祖師的泥塑身,顯神或許你得來操辦。”何憂天撫著鬍鬚和我說道。
“大師兄,我也暫時不回四規山,我還有一些私事,差不多到了去完成的時候了。”我回答。
“嗯?”何憂天稍顯的疑惑。
“椛家可曾留在黑城寺?”他問了一句。
我點頭。
“嗯,那為兄沒什麼其他可說的了,顯神你先去辦自己的事情。”何憂天沒惡意,他只是想確保,命數不會將我怎麼樣,我也不會去衝撞命數。
再同四規山分道揚鑣。
我前往了靳陽。
靳陽,還是那個靳陽。
和幾年前一樣,又不一樣。
表面是一致的,幾年時間,不會讓一個城市改變。
可內裡,鬼龕易主,監管道場被破,完全換血,隍司被瘟癀鬼侵蝕一遍,如今倒還好,冥坊本身也是一些九流人聚攏的場所,即便是楊鬼羊殘了,但有費房幫襯,一樣能再重塑一個隍司。
我沒有去見楊鬼羊。
他曾待我不錯的,只不過因為我的身份上去了,楊鬼金死了,多少,我們之間有了隔閡。
我去見他,會讓他更不適應。
先去了一趟城隍廟,見到了黃叔。
黃叔還是先前那副樣子,不過,他對我的態度恭敬了許多,甚至還對我行禮。
我又怎麼能接受他的禮數?便還禮。
黃叔就顯得誠惶誠恐,再還禮。
恰逢夜晚,老龔能冒頭,他在我肩膀上嚷嚷著“來,你兩磕一個,我看行。”
黃叔一臉苦笑,才說“您開我玩笑來了,玄齒金相。”
“我可沒有。”老龔一本正經搖頭“您一執勤城隍,也算是有官銜的人物,怎麼也能做到不卑不亢吧,對四規山大長老,對雲錦山老天師,你都看似謙恭,實際上還是不卑不亢的,能聽則聽,規矩還是照講不誤,怎麼面對爺,你兩還是老朋友呢,你這裡都快跪上了。”
我明白老龔的意思,更明白黃叔這職位的非同小可,他有道理。
黃叔這才一陣苦笑,說“實不相瞞,瘟癀鬼的事情,上頭怪罪的不輕,我差點兒就要拔舌頭,剪四肢,下油鍋了,也還好,顯神主導解決了這事兒,我能不感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