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打你的那個人已經跑了,估計是從那跑的,你看看,草叢裡還有痕跡呢。”
周岸無奈的指了指另一邊,實則心裡的戾氣也升了起來。要不是看在他爹是村長,在隊裡有幾分面子的份上,大家又何必對他投鼠忌器!
“再說我為什麼要給李美華出氣,你們正常處物件正常分手,關我什麼事,我只是年紀大,在知青點能說的上幾句話,但是又不是要讓我對每個人負責人。”
周岸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陳建平還是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最後他用自己生鏽了的豬腦袋勉強思考了一下。
“行,你說不是你我信了,但是你得把今天這人給我找出來,否則我跟伱沒完!”
陳建平放話道,看樣子是一定要賴上週岸了。
周岸:···媽的!
誰遇上陳建平這麼個沒有腦子的囂張貨都得罵娘。
捱了兩頓揍,陳建平總算安分了一點,可能是在家養傷,沒空出來騷擾,所以秦言總算能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直到休息天。
“嬸子,你看,這就是我那件被樹枝劃破的衣服,袖子都爛成這個樣子了。”
秦言拿著被自己親手劃破的衣服,頗為遺憾的問道。
桂琴嬸子接過衣服仔細看了看,略有些嘆息。
“這壞的太多了,確實不好補。”
“要不你看這樣,乾脆把這一小截的袖子給裁下來,另一邊也裁一點,對齊了,左右這衣服是穿在裡面的,稍微短一點也不礙事,等到夏天穿這件,還更涼快。”
“這裁下來的布可以拿著給其他衣服打補丁,也不浪費。”
桂琴嬸子覺得這實在是沒有補救的必要了,還不如裁下來好一點。
秦言沉思了會,最後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恍然大悟道。
“嬸子說的有道理,是我不會變通了,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你人小,經驗不足,想不到也沒什麼,不像嬸子我,一大把年紀了,打的補丁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桂琴嬸子哈哈笑了起來,自我打趣道。
“那說明嬸子的人生經驗豐富,有深厚的內涵,不像我,就是一個淺薄的小丫頭。”
秦言俏皮的對她眨了眨眼睛,然後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到了根娃子的身上。
“嬸子,我過來的時候看見根叔了,他是住在你家隔壁嗎?”
“是啊,你認識他啊?你根叔可不容易,娶了一個媳婦就對她死心塌地,就是瘋成這個樣子了,也還是養著他媳婦呢。他一天養著這個媳婦,就別指望能娶到新媳婦,看他那個樣子,和打光棍也沒啥區別了。
既沒有孩子,也沒有媳婦體貼,唉,苦命人啊。”
桂琴嬸子唏噓的搖搖頭。
“他那媳婦瘋的時候連他都認不出來,還會打他呢,有一回把他臉上撓的都是血,看著怪滲人的。他媳婦以前多好一人吶,這人腦子一旦不清楚了,做啥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