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說完他才知道捂嘴。
“哦?家裡拿的?隊長,事情夠清楚了嗎?還需要問嗎?還說是在河邊路口剪的,我們是去河邊抓魚,沒事帶什麼剪刀?怎麼剪他頭髮?這種漏洞百出的說辭,不會真的有人信吧?”
秦言拉長了聲音,好笑的看著劉二夫妻倆。
盛滿江心神一鬆,沒想到小知青剛剛是在虛晃一招,目的是套話,還挺聰明,他與有榮焉的笑笑。隊長這下知道的更清楚了,他板著個臉教訓道。
“以後別聽風就是雨的,自己兒子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嗎?以後問清楚了再來找人家麻煩,行了,都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我不服!明明是她故意套我兒子的話!剛剛那句話不算!小玉,你告訴爹,你的小辮子是誰剪的!”
劉二蹲下來,生氣的和自己兒子對視,有親爹撐腰,熊孩子的氣勢又起來了,他指責秦言大聲的道。
“就是她剪的我頭髮!剪刀是她自己回家拿的!不是我回家拿的!”
這熊孩子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掉淚啊,秦言真服了這一家,她也不耐煩了。
“我要是剪他頭髮,我能把頭髮剪成這個鬼樣子?要不要現在拿剪刀過來,我當場剪一下試試看?只有他自己扭過身去剪才那麼艱難,會把綁的整整齊齊的小辮子剪成狗啃的樣子。”
“呸,你還想再剪我兒子的辮子,沒門!”
劉玉他娘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氣勢洶洶的道,顯然這一家三口就是要把事情賴在秦言頭上了,現在盛滿江有沒有打劉玉的屁股已經不重要了,辮子才是重中之重。
秦言懶得理他們這些強詞奪理,她想了想,又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去伱家拿剪刀看看吧,我猜,那剪刀上估計還沾著碎頭髮呢,去看嗎?不給看就是你們心虛了喔。”
她就不信一個熊孩子做事還能那麼細心縝密,剪刀上多多少少都會沾點碎髮,她猜劉玉不會清理掉,他壓根沒那個腦子。
“不行!不許去!”
這下劉玉著急了,攔著不給去。
“哦,你急了,你心虛了。”
秦言聳聳肩,笑的特別微妙。
劉二衝他媳婦使使眼色,他媳婦收到了,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結果被盛滿江堵了個正著,他冷酷的問道。
“去哪,榮嬸兒。”
“不會吧不會吧,該不會有人急著回家消滅證據吧?”
秦言無辜的問道,和盛滿江配合的天衣無縫。
“你胡說八道什麼!”
榮嬸兒氣急敗壞的罵道,恨不得生吃了兩人。事情到這裡基本上已經水落石出了,本來隊長的意思是把這三人趕走就行了,沒必要再吵下去了,但是秦言還是堅持去他們家裡拿剪刀看看,如果上面還有碎髮,那就能徹底的把事情的真相給錘定了,如果沒有,那也不影響現在的結果。
反正就是熊孩子一家死活不肯認唄,但是隊長相信真相就行。
“那就去看看吧。”
隊長一錘定音,不管這一家三口有多不樂意,大家都往那邊過去了。期間他們三人不斷的想找機會跑回家去,都被秦言和盛滿江死死的給堵住了,不給他們跑的機會。
劉玉爺爺奶奶在家做飯呢,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這麼多人朝她家走來,還很茫然。
“咋了這是?”
“劉奶奶,你們家的剪刀在哪?”
盛滿江站到跟前來,率先詢問。劉奶奶雖然懵逼,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回答。
“在我屋的小籃子裡,怎麼,你要借剪刀啊?”
“娘!”
榮嬸子努力跺腳,給她婆婆使眼色,可劉奶奶看不懂,她納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