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鬼使神差的進來了。
他知道他今天伺候的是這位客人,所以就大膽的擅自進來。
而且他一開始還是緊張的,但是後面讓他無比驚喜的是,溫希恩沒有推開他。
範鹹看跪在地上的少年還敢用那雙噁心的眼睛去看溫希恩,眉眼陰鬱至極。
少年彷彿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下場,他連忙跪到了溫希恩的腳邊,扯著溫希芸的衣袖一言不發的沉默,杏眼卻開始不停地掉下淚水。
美人哭泣的模樣真是令人疼惜。
溫希恩看著那雙眼睛,實在是拒絕不了,她等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髮,對著範鹹不贊同的說,“你嚇到他了,範鹹。”
範鹹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不就是他送給溫希恩的驚喜嗎?
他不就是想讓溫希恩知道沒有誰是替代不了嗎?
他不就是想讓溫希恩知道,並不是非那個戲子不可嗎?
看到那樣的場景為什麼會那麼激動,有片刻間的大腦是空白的,接著便是碎裂般的重重一擊。
範鹹捏緊了拳頭,直到指甲刺進的肉裡面才勉強冷靜的下來,嘴唇哆哆嗦嗦的失去了全部血色。
溫希恩察覺到他的表情都不對,有些擔憂的問,“怎麼了?是說要給我準備驚喜嗎?”
驚喜?
你手下的少年就是驚喜啊。
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可是但看到溫希恩無名指上的戒指,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範鹹低垂著眼睫,慢慢的道,“這個人就是驚喜,怎麼樣?喜歡嗎?”
含著笑意的聲音透著股詭異的溫柔,只是溫希恩這時才遲鈍的反應過來那笑意裡沒有半分溫度。
溫希恩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過在他腳邊的少年,少年杏眼蒙上層層水霧,眼尾帶著一抹薄紅,紅豔豔的唇。
範鹹在等著溫希恩拒絕,這是他以為的,可是他現在又不確定了。
這挺好的,說明溫希恩也沒有非那個戲子不可嗎。
範鹹為了給他們更好的相處空間,就出去了,順帶還關上了門。
這茶館外面就是樓外,凜冽的寒風吹到臉上就像刀刮一樣,路旁的楊樹枝在風中狂舞著,那乾巴巴的樹枝,不時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
範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他身材削瘦,個頭極高,站在外面很矚目。
他點燃一根菸,但是卻沒有抽,眼神放空的釘在某處,直到那火燒到指頭才驚醒。
把菸頭扔掉,範鹹依舊是守在門口的,可是這茶館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很厲害,他是聽不到,裡面有半分動靜。
範鹹想到他上完廁所,開啟門看到的場景,渾身彷彿都火熱了起來。
即使被猥褻,那個人依舊毫不慌張,泛著濃濃豔色的濃稠眼尾上挑,跌麗的唇瓣抿著,就那麼自上而下的看著跪在她腳邊的人。
她表情似無情,又似多情,卻透出一股淡淡的魅惑,禁慾又色情。
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狠狠的攥緊手背上的青筋都一一浮了起來,他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硬是壓下那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