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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63)

溫希恩在害怕,這個冷如霜雪,永遠都沒有太多情感的冰雕居然也會表露出惶恐失措的一面。

嶽瑛覺得有趣,也覺得愉悅,他輕輕親吻著溫希恩頸側處露在外面的細膩肌膚,手掌撫摸她腰間的玉帶,摸到雕刻蘭花的玉瑗,呢喃道:“現在淨塵只能跟著我走了,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脈搏微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把你帶回嵐州,雍和庵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溫希恩體內還有一個妖丹,她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這個靈力就像是永遠都不知道滿足的無底洞,她的法力剛恢復了一成,就被妖丹吸走了一成,反反覆覆。

但是溫希恩沒有想到,一眼就被嶽瑛看得出來。

溫希恩艱難地吞嚥,頸側的肌膚像被毒蛇的信子、帶刺的獸舌狠狠刮過一般,疼痛從自那一點不斷擴散蔓延,連指尖都像被火吞噬般,痛得她快要站不住了。

很快溫希恩就穩住身子,雙手合十,閉著眼睛,用佛經來平定心裡的不安和慌亂。

嶽瑛破天荒的沒有動怒,因為他知道好像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嚇到和尚呢?

但是還是得給溫希恩顏色瞧瞧才行。

嶽瑛解開她的腰帶,丟在地上,脫掉最外面那層繡了白梅的寬大罩袍,繼續去解她裡面的衣裳。

溫希恩一動不動,纖長的睫毛顫抖的厲害。

“淨塵,為何不敢睜眼看我?你是在怕我?還是在怕你自己?”

又一件衣裳被脫下,委頓堆疊在腳邊,溫希恩終於憋不住了,她搖頭,顫抖著開口:“嶽公子……”

她極輕地喊他的名字,聲音沙啞得像吞了百斤砂石,喉間滲出鐵鏽般的腥甜。

“回頭是岸。”

嶽瑛隔著一層素色的粗糙布料撫摸她的小腹,嘆了口氣,說:“淨塵,我已經回不了頭了,我會對你好的,今天嚇到你了,對不起,我只是太著急了。”

低聲下氣了下來的嶽瑛完全沒有剛才暴怒偏執的樣子,認起錯來也從不含糊,黏黏糊糊的有幾分少年對待心悅之人的模樣。

“我急著帶你回家,好淨塵,你就允了我吧。”

溫希恩聽到了心悅這兩個字,只覺得荒唐,繃緊了身體,死死抱著佛珠。

“嶽公子,我允不了你,我也不會和你回去的,相逢即是有緣,嶽公子何不看開一點,不要守著一顆不會開花的果子。”

嶽瑛聽著她天真的話都快笑了,只能說淨塵太無知了,嶽瑛更是心癢難耐,心中叫囂著:弄髒她,讓她沾染塵塵世間的貪嗔痴愛恨欲,讓她再也不能高高在上悲天憫人,再也說不出那些因果的鬼話。

嶽瑛又繼續脫她的一層衣物,雪白精緻的鎖骨從散亂的衣襟間袒露,卻被和尚用手遮住春光,嶽瑛的聲音愈發溫柔起來,帶著蠱惑的意味,鑽入溫希恩的耳中:“我的好淨塵,你都說了我們倆有緣,這讓我如何能放得了手。”

他握著溫希恩的手,乾燥的薄唇在她的脖頸處遊走,高大健壯的身形完全把溫希恩籠罩住了,壓的她快要透不過氣。

“砰”地一聲悶響——

溫希恩似是恍惚沒有拿穩佛珠,掉在了地上,被柔軟的毛毯接了個正著,溫希恩垂頭看著那佛珠,指尖冰涼。

嶽瑛看著腳下的佛珠,側頭深深凝視了溫希恩一眼,柔情與耐心正在流逝,他用了些力氣,勒住溫希恩的腰。

“不值錢的東西,以後也用不著,不必在意。”他低聲說道,對那佛珠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