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恩見嶽瑛怒不可遏的猙獰,慌忙拉開和柯長慶的距離,僵硬地解釋道:“我……我在給他塗藥……他手受傷了……”
嶽瑛瞥了眼柯長慶的手,見上面確有一道傷口,面色才稍緩了些,卻仍怒火難平。
他上前握著溫希恩的腕子就把人帶進懷裡,“上藥,需要靠那麼近嗎?”
“他一個下人,就算受傷了,輪得到你給他上藥?”
看著溫希望你臉色發白的模樣,柯長慶驀地皺眉,“少爺,您誤會大師了,小人是因為大師做吃食而弄傷的手,公子宅心仁厚要賜小人藥,小人覺得自己草芥之軀,配不上那麼好的藥,適才和大師推拒起來。”
柯長慶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合乎情理,嶽瑛往桌上看了眼,確有已吃完的碗具,但方才的場面,兩人近得,著實讓他心中不痛快。
嶽瑛見他皺眉,慌忙道:“您要怪,就怪小人吧,大師是無辜的。”
嶽瑛面色冷硬,只叫他先退下。
柯長慶退下後關上房門,並未即刻離去,而是斂了呼吸站了好一會兒,聽到屋內並無異常的動靜,才轉身離開。
然他抬手之間看到手上已不再流血,似要癒合的傷口,便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他指尖一繃,便有黑長的、鋒利的指甲突然冒出,往那傷口之處一劃,便又血流如注。
柯長慶走出門去,嶽瑛感知不到他的氣息後,才眯了眯眼睛,看向溫希恩,“說吧,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溫希望直直的盯著嶽瑛的眼睛,表情冷淡。
對一個奴才的表情都比對他好。
嶽瑛一把擒住他的手,壓迫地把溫希恩整個人都罩在懷裡,幾乎要把溫希恩憋得喘不過氣,“沒有什麼?塗藥是要靠那麼近嗎?”
“我再晚來一點,你是不是就要和他親上了。”
嶽瑛掐著溫希恩的腰,像扼著一節纖細的花莖,只要他動動手指,人就能折在他指間。
溫希恩下意識的後背滲出了些冷汗,昂著脖頸鎮定地直視嶽瑛:“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齷齪嗎?”
“呵呵……”嶽瑛的指尖輕輕地從溫希恩的面頰滑到她的脖子,驟然停駐,用一種極輕飄飄,輕得有些瘮人的聲音道:“淨塵,我是不是這幾天對你太好了,最好是如你所說,你要是做出揹著我偷人的事,我定不輕饒。”
溫希恩脖子上迅速地冒起了一陣小疙瘩,哪怕知道這只是一種假設,卻還是被嚇到了,像是受到驚嚇的的小獸,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嶽瑛看著她緊縮的瞳孔,覺得已經達到了警示她的效果,才安撫似的親親她發燙的耳尖,“幹嘛怕呀?”
“只要你乖乖的,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淨塵。”
他猛地咬了口溫希恩的耳尖,“下次,就沒這麼容易過去了。”
溫希恩因為這樣的姿勢脖子都挺不直,原本想用沉默來抵抗,可是感受到嶽瑛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只好冷漠的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