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心中一喜,吩咐侍女守在門口後,她便趾高氣揚的推開了廂房的門。
廂房內燃著寧神香,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雪兒看到一位穿著白色衣袍的和尚正倚在榻邊看書,她眉眼清冷,黑眸白肌,好似絕倫的仙人。
聽到開門的聲響後,她微微抬眸,看到雪兒時面露疑惑。
雪兒直愣愣的看著她,對視的剎那間,她的面上猛然紅透了,顯露出幾分女兒家嬌羞的柔態,連聲音都放軟了許多,生怕嚇走她似的。
“你、你是誰?”
雪兒完全沒有把這個和尚和勾著教主的狐狸精搭在一起,畢竟這樣的仙人誰把她比作那樣的俗人。
清冽淡漠的聲音,隨意問道:“姑娘是?”
“我……”
雪兒回過了神,這才恢復了理智,苑院裡只關著一個人,她在透過這院子中沒有看到一個丫鬟,除了侍衛之外就沒有別人了,所以這個人就是教主以前心心念唸的人。
穿著寬鬆的白衣袍服,眉眼如畫,一舉一動都格外的優雅矜貴。
雪兒本以為要來見的,是一個長得妖魅的的狐媚子,誰知道長得這麼冰清玉潔。
這和她原本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這就導致她那些刺耳的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就是說不出來。
但是卻不願意輸了氣勢,雪兒仰著腦袋:“我是教主的人,我來看看以前勾住教主的人兒到底有多大的魅力,沒有想到是個人出家的和尚,你們和尚如今都這麼不要臉了嗎?”
嘴上是這麼說,但其實餘光一直都在看著溫希恩的表情。
可是溫希恩的卻無動於衷的,根本就沒有理她,直接把她當空氣。
長時間來就會讓雪兒不滿,她就如同是和尚面前的小丑一樣,是那種不能吸引到她半點的目光的小丑。
雪兒不是一個刁蠻任性的,但是卻被養出了幾分嬌縱,加上她看不得溫希恩永遠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就會給她使絆子,要溫希恩陪她畫畫。
說的好聽是陪,但其實他往那裡一坐就是坐一兩個時辰,還要維持著動作不許動。
溫希恩不想理她,可是這個女人特別會鬧騰,完全不會讓自己沒有存在感,讓這個院子都不得安寧。
溫希恩只能被迫就得保持一個姿勢,一直一動不動。
哪怕是眨了一下眼睛,都會被刺上兩句,還會在溫希恩的身上比劃,說是找角度,但卻下暗手。
雖然下手不是很重,但奈何溫希恩面板薄,而且還很白,輕輕的一掐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柯長慶並不是不知道,相反他在女人第一次去的時候就知道了,苑院全都是他的人,一隻蒼蠅飛進去了他都知道。
但是他並沒有阻止,柯長慶想要知道溫希恩是什麼反應,不管是什麼反應,只要有一點反應就行了,只要溫希恩說一句軟話,甚至只要願意主動的跟他與說一句話就夠了,他什麼都依她,什麼都願意給她。
結果依舊是讓他很失望的,在他的意料之中,柯長慶當時發了好大的火,書房所有的東西都被他砸了個遍,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講話。
柯長慶劇烈的喘著氣,氣的眼睛都紅了,他狠狠的想著,看溫希恩可以忍到何時!
雪兒一開始好有點害怕,不敢做得太過分,結果柯長慶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像把這個院子的人完全遺忘掉了,這就讓她的行為越發的猖狂。
任性慣了的雪兒,突發奇想,要溫希恩幫她採摘一朵水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