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起,一舉屠盡孟然的大龍。
孟然連棄子認輸的機會都沒有。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先生好棋力,小子十分佩服。”
陳平雖是贏了棋,卻一臉的平靜,他看了孟然幾眼,輕輕問道:“孟公子的棋是跟哪位名家學的?”
“小子跟隨家師學了不到一載光陰,其後跟著私塾先生學了些棋譜。”
陳平誇口誇讚道:“那倒是自學的成分多了些,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棋力,若是再用心一些,自然會更好的。只是......”
說到這裡,陳平頓了一下,似是在糾結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孟然笑著說道:“先生儘管說就是,小子側耳恭聽。”
“只是你在棋盤上過於浮躁,殺心太重,若是有適當的歷練,將心沉下來以後,或有大成,不然一輩子都不會有大的進步。”
孟然點頭,“先生說的在理,小子自當注意。”
孟然又問了陳平的師從,陳平只是笑了笑,說自己是看著棋譜研究出來的,並無棋壇名家教導。
兩人談了許久,陳平點評了孟然的一些不足,孟然點頭,受益匪淺。
到了最後,陳平問道:“兩位可是要北上?”
孟然點頭稱是。
陳平遲疑了一下,溫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就送公子一本書,若有閒暇,翻看一二即可,就當是消除煩悶了。”
孟然想了一下,“那就多謝先生的美意了。”
陳平起身進了屋子,等他回到座位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本不算厚的書,只見封頁已經微微發黃,想來是有些年頭了。
“先生,這本書想來很是貴重,我不方便要。”
陳平擺了擺手,“貴的不是書,而是書裡的道理,你若是好好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孟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對著陳平拱了拱手,“多謝先生的禮物了。”
三人又敘了一會兒閒話,耿護院就要告辭離去。
陳平再次邀請兩人吃些晚飯,遭了拒絕,他不無遺憾道:“那好吧,就等你們下次來了。”
兩人對著陳平又是施了一禮,轉身出了院子,陳平將他們一直送到了巷口,親眼看著他們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等陳平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屋裡走出了一道修長秀麗的身影。若是孟然他們還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到說不出話來,只因從屋裡走出的人影正是孟然之前見過的陸沉。
陸沉對著陳平微微一福,“多謝叔祖了,只是這件事......”
陳平擺了擺手,“放心,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外人只會知道是我欣賞他的。”
‘欣賞’二字被陳平略微加重了一些語氣。
陸沉聽到陳平的調侃,耳根微微變紅,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又施了一禮。
“好了,無須多禮。我雖是沒有相中,但還是蠻欣賞他的。不到束髮之年,就敢帶著一個丹田氣穴不通的護院出門,真的是少見了。”陳平撫須稱讚道。
陸沉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微微點了下頭,也就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