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聞言一笑,口中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何來我卑鄙無恥一說,王公公年紀也高了,這宮中的刑罰你是知曉的,實說,我真不忍用在你如此單薄的身上。”
“咱家做了什麼?”王公公看著眼前人,雙眼中漏出精光。
“蕭疏聞言臉上的笑容放大,轉過頭對副將道:“秦姚,你沒告訴王公公,請他來所謂何事?”
“告知了。”秦姚開口,臉上沒有往常笑意。
王公公聞言,冷冷開口道:“就為了那莫須有的罪名,你膽敢對咱家如此。”
“王公公,你知這地牢進來了會如何嗎?”蕭疏如左右而言他一般的開口。
王公公沒有說話,依舊冷冷的看著他。
“進來的人,身上就沒有一個不受傷的,聽了這般話,公公難道不領蕭疏的好?”蕭疏輕輕開口,看似乖巧的臉上都出現委屈神色。
“怎的,你還敢對咱家動刑不成。”
王公公知道他話中何意,這話他說的倒是真的,這地牢出去的人,確實不曾有一個不受傷的。
“當然不敢,不過,蕭疏來審你,也不過走走過場。”蕭疏說完,轉身走至慧兒一旁,坐下,雙眼看著被綁住的人。
他說的是事實,他現在確實是在等一個訊息,一個讓所有的結束的訊息。
王公公聞言,眉頭一皺,難道他還真是掌握了什麼。
蕭疏見他不說話,自然也不說話了,神色平靜的端起面前茶壺,緩緩添上一杯,對身旁的副將說道:“喂公公一杯,想來,他也渴了。”
副將聞言,接過,走至王公公面前,遞至他唇邊,雙眸沒有表情。
王公公思量了一下,終是緩緩喝了去。
蕭疏見此,又開口道:“將公公放下來吧,他年數大了,經不起這般對待。”
副將先是愣了一下,但還是動了手。
王公公被鬆了綁,還是往常一般走著,扭扭手腕,只是有些痠麻,緩緩向兩人走了去。
慧兒見此,站起身,將位置讓給那人。
王公公也不見外,坐下,手伸出,自己又添上一杯,一揚勃,盡數喝了下去。
“想不到謹慎了一生,卻在這陰溝裡翻了船?”王公公笑著。
其實他方才也聽人說了些,可是,他還以為是假的,可如今看這人神色,看來他真是躲不過了。
蕭疏沒有說話,倒是一旁慧兒開了口:“謹慎要有,聰慧要有,可這存心害人之心還是擯棄為好。”
王公公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慧兒,輕輕一笑,“你何處都好,就是忠義重了些,若是摒棄,你恐有一個好的結局。”
慧兒聞言,手指緊握,一臉訕笑道:“那些我就是不用摒棄,也可做得很好。”
王公公聞言,神色一暗。
良久之後,方有些自嘲道:“當初,我也是這般以為的。”
慧兒聽他話語,臉上神色更是難看了些,“你知她年歲多少嗎?方十八而已,大好年華,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要下這般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