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濤父子走後,祁臻先是走到身後老鴇那裡,將錢袋交給她,笑著說:“這些錢賠這些桌椅板凳是夠了的,剩下的就當做是今晚被嚇著的撫慰金吧。”
老鴇開啟錢袋,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四王爺,您太客氣了。”
祁臻又走到沈國豐父子面前,等秦煙施了個禮離開後才說道:“沈大人,今晚想必令公子也是嚇壞了,都怪阿俞不分場合亂鬧,我在這給您賠個不是。”
沈國豐連忙把腰彎的更低:“四王爺,這可使不得,要不是為了幫犬子出頭,靖王殿下也不會平白惹了宰相,說到底,錯在我們。”
祁俞走到一旁拉過沈飛南:“沈兄,對不住啊,身份瞞了你這麼久。”
“常…靖王殿下,不敢不敢。”沈飛南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嚇得像鵪鶉一樣原地不敢動彈。
“別叫我靖王殿下,多生分,繼續叫我常兄就行。”祁俞拍了拍沈飛南肩膀:“我告訴你啊,不用怕那宰相算你後賬,我護著你。”
沈飛南看著祁俞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不敢想象這廝居然是九王爺,於是伸出拳頭杵了杵祁俞胸口,祁俞順勢往後仰去彈回來的時候借力又杵了杵沈飛南,這一來二去兩人還玩起來了。
沈飛南剛知道祁俞身份的生疏感頓時蕩然無存,於是壓低聲音說道:“常兄,我第一次覺得你帥的慘絕人寰,真的。
那徐寰宇平時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我看他今天被廢了胳膊還不能討回來的樣子真想笑,太暢快了!”
“本王我一向帥的沒邊,我警告你啊,可不要愛上我,愛上我沒結果。”
祁俞衝他揚了揚眉頭,那叫一個得意:“就他那樣的,靠著自己爹耀武揚威算什麼男人,想我祁俞自九歲起除了我師傅誰敢對我說句重話,他徐寰宇居然敢當眾辱罵我,我不教訓教訓他都咽不下這口氣。”
“是是是,你厲害。”沈飛南朝祁俞豎起大拇指:“以後還請九王爺多多照顧。”
“自然自然。”祁俞笑嘻嘻的回他。
祁臻和沈國豐就沒這麼心大了,祁臻看著祁俞和沈飛南面對面咧著嘴嬉皮打鬧的樣子,皺著眉頭低聲對沈國豐說道:“計劃可以提前了。”
沈國豐點點頭:“明白。”
良久之後祁臻才告別沈大人,走到祁俞面前,拽著他衣領把他拎了出去。
回去路上,祁俞走在祁臻旁邊,邊走邊打量祁臻臉色,好久以後才開口:“四哥,生氣了?”
祁俞看祁臻沒說話,又過了一會才說道:“我不是故意闖禍的,是那徐寰宇罵我低賤我才動手的。”
“四哥知道。”祁臻扭過身子看著祁俞道:“但是徐濤不是個好惹的角兒,四哥怕你以後吃虧。”
“我怕他作甚!”
“這裡是上京,你這將軍身份施展不開,說到底還不如你九王爺身份尊貴,現在這朝堂之上徐濤權力滔天,甚至皇上也要怕他幾分,這種人我們能不惹就不惹好嗎?”
“這種小人也能當上尚書令,真是朝中沒人!”祁俞罵了一句,看著面前皺著眉頭的祁臻說道:“好吧,聽四哥的。”
祁臻這才露出一個微笑,攏了攏祁俞的大衣:“走,我們回家。”
祁俞跟在祁臻身後,一邊走著還一邊不斷吐槽“徐濤小人”“上京真麻煩”“等太師回朝再好好教訓他”之類的,其中祁臻也只是夾雜著幾句微叱,不一會,兩人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裡……
時光荏苒,轉瞬即逝,不知不覺又過了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