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來,祁俞過的是多姿多彩。
每天早晨去上個早朝,下朝後要麼去四王府和祁臻吃吃飯聊聊天,要麼和沈飛南一起踏踏青遊遊園,晚上就帶著十四去群芳樓喝點花酒找找樂子,而那徐濤也沒再找過他麻煩。
這天晚上,祁俞和十四剛從摘星樓出來準備回九王府,結果推門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從隔壁巷子裡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二人四目相對瞬間就拐進了巷中:
就見四個黑衣人手持長劍將一個年輕男人逼進角落,刀光劍影中年輕人身上出現數道傷口,鮮血不斷流出來。
也許是體力耗盡也許是血流過多,年輕男人出刀速度越來越慢,剛擋下一劍,另把長劍就從左邊襲來直指頸部。
祁俞撿起一顆石頭隔空彈開劍鋒,但是黑衣人一擊不成又來一擊,藉著劍身的力道一個利落的轉身,劍刃就劃過了年輕男人動脈。
十四一個躍步加入戰場,趁其不備,數招之內就將四名黑衣人全部定在原地。
十四連忙蹲在年輕男人身邊捂住他脖子,可鮮血還是不斷從指縫中流出來。
祁俞走到黑衣人旁邊,拎起一人問道:“好大的膽子在九王府旁鬧事。主子是誰?為何殺人?”
黑衣人未說一話,只聽見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音,黑血就從嘴角流了下來,人也沒了生息,餘下三人見此也紛紛咬破口中毒包服毒自盡。
“死士?有意思。”
“王爺,他快不行了。”十四衝著祁俞喊到。
祁俞蹲下來檢視年輕男人傷勢:流血太多回天乏術。
年輕男人聽到王爺二字後一把攥住祁俞右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問道:“九,九王爺?”
“我是,你是誰,為何被人追殺?”祁俞連忙問道。
“金,陵,八百災民,求九王爺,救命。”男人翻著白眼,眼看就要死過去。
祁俞和十四皆是一愣,一月份確實有八百災民為躲南部水患遷往金陵,可是朝廷已撥下賑災款,災民問題早就已經解決,為何現在求他相救。
再說那金陵知府可是常杜,為官近三十年從未出過問題,常以愛民如子清正廉潔著稱,怎會是金陵。
“金陵?你確定是金陵?災民問題既沒解決為何不上報朝廷?”
“求,求求,救…”男人四肢抽搐後瞬間垂下。
十四將手指放在男人鼻下:“死了。”
“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祁俞皺著眉頭。
“不知道。”十四搖了搖頭,“以死傳信確實可信,但是他說的是金陵,常大人的管轄地,我就…”
“不論是真是假,都要去查。”祁俞站起來擦了擦虎口血跡,眼神望向南方,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