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藏在暗處,不露行蹤,使的衛兵不敢輕舉妄動,只被暗夜中激射而來的暗箭逼得手忙腳亂。
嚴超早已聞訊趕來問得屋內嚴氏並無損傷,這才前來迎敵,迎著弓箭來處連放三箭,但聞“噗通”聲接連響起,明顯是有人從房頂跌落。
射來箭矢停止,卻從房頂縱下黑衣人三四十,皆持短刀,以黑布蒙面,讓人看不清來路。
“藏頭露尾之徒,今日來了就別想走了。”嚴超冷冷道。
此處已經聚集衛兵四五十,尚有其餘別處文兵正從四面八方聞訊趕來,只這三四十刺客,實在不值一提,全不被眾人放在眼中。
一聲令下數十衛兵分所兩側,從兩翼包抄殺上,嚴超只站在後陣,指揮蜂擁趕到的文兵嚴守房門自己密切注視著暗夜之中。
若只是這三四十刺客,就敢來守衛森嚴的相府行刺,那只是找死而已,別說相府守衛三百餘人,就是常值在崗的也有一百多人,又豈是這區區三四十人能夠挑釁!
如果不是幕後之人陷入了瘋狂,這才不計後果,發起了自殺式的攻擊,那就一定是還有刺客藏在暗處,等待著最佳時機給眾人致命一擊。
短兵相接,刺客果然來歷不凡,出手相當凌厲,與相府的精銳衛兵竟有一戰之力,只是顯然這些刺客都是戰場新手,出手間一板一眼都是校場演戲時的一貫招式,固然凌厲威猛,可在九死餘生的相府守衛眼中,這不過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式每一處都是致命的漏洞。
刺客三四十人結成戰陣,足足是一個標準的突擊陣型,即便是尋常的地方守備軍,只怕也擺不出這樣標準的陣型,刺客竟然是精銳幷州軍!
嚴超暗皺眉頭,在這安邑城中,能夠稱得上精銳的,唯有魏越的守城軍隊,還有就是如今被皇帝掌管的南苑禁軍。
魏越深得君侯新任,遠勝其他眾將許多,又是一個直心腸,讓他去為君侯赴死,只怕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堂堂先鋒大將,被無緣無故奪了軍權,護送丞相子女回京,若是其他將令,只怕早就鬧翻了天。
可魏越卻毫無怨言,他從來就像是一塊磚,哪裡有用就往哪裡搬,他曾經說過,只要能跟著君侯,就是做一個馬伕,他也是甘願的。
所以刺客絕不可能是魏越的兵,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嚴超不敢多想,如今形勢複雜至此,眾人聞得丞相將要回還,人人都鬆了一口氣,只當眼前的困難就要煙消雲散。
可今夜刺客驟然發難,已經宣誓了某些人的決心,這是要玉碎啊!
嚴秀麗聽著屋外兵器交擊不絕於耳,便要出門檢視情形,卻被綠豆攔下了去路。
“刀劍無眼,屋外光線暗淡,刺客或有人在暗處蟄伏,夫人不可冒險。”綠豆交集的堵在門口,顯然準備誓死不讓。
嚴秀麗笑了笑,這個女仕自少女時跟隨她,如今也已經不年輕了,多年相伴自有一番情意,搖著頭拍了拍她的肩膀。
“眾將士護我等性命捨生忘死,若我連露臉都不敢,豈非讓人笑話相府無人。”
說著自顧撥開了綠豆,開門走出了屋外。
“夫人怎麼出來了,此處危險,不知還有多少刺客暗中蟄伏,還請夫人速回房中,我等必將刺客全部誅殺殆盡。”
嚴超見嚴氏出了房中,不禁焦急上前,將她護在身後,一眾衛兵見到夫人親自壓陣,更覺責任重大,出手之時更加威猛了幾分,只將一眾刺客殺得陣型四散,死傷過半。
“就只這些刺客?”嚴秀麗疑惑問道。
按說刺客有備而來,豈會僅僅只有這點人,可眼見刺客死傷大半,卻還不見有援手到來不知道他們到底搞什麼鬼。
“可能還有刺客藏在暗處,夫人不必擔心,在職護衛盡皆到此,即便再來十倍,我也必讓他們有來無回。”
看著從四周蜂擁而至的衛兵,嚴秀麗不由心頭一震。
聲東擊西!這是聲東擊西之計!
“快去後院,護衛後院家眷,如意、幸兒必然首當其衝!”
嚴秀麗狀若瘋狂,嘶聲裂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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