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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危機初現

鍾毓見他說的焦急,也不敢耽擱,急舍了馬匹給侍從,跟著門吏急往府中趕去。

還沒入院,便聽得呂布憤怒的咆哮之聲從裡傳來:“你就是這麼做兒子的?這便是往日都掛在口中的為子之道,為臣之道嗎?”

院外的鐘毓大吃一驚,狠狠瞪了門吏一眼,這玩意說話也不說清楚,難道是世子犯了什麼錯處,這才惹得晉王如此盛怒,要知道在鍾毓的記憶之中,晉王可少有這麼怒火中燒的表現。

入得府中,只見一人髮髻散亂,正跪在大廳當中,緊緊抱著呂布的小腿乞饒,呂布臉上怒火燒的旺盛,便如這廳堂中的炭火盆一樣。

下跪之人一身錦衣,分外絢麗多彩,此時卻已經被打溼了一大片,就連頭頂都還在隱隱的滴著水,髮絲上還蓋著幾片茶葉,看上去狼狽不堪。在他身邊的地面上,一隻精美的陶製茶具已經四分五裂,其中殘留的茶水四散在地面之上。侍從紛紛跪倒在四周,全都埋頭匍匐著,不敢發出一點聲息。

鍾毓暗暗長出了一口氣,下跪之人並不是世子,而是最近幾年很受晉王賞識的二公子呂苟,這讓鍾毓非但沒有了先前的半點憂慮,甚至還有些暗爽,這個二公子仗著晉王的賞識,幾年來名聲鵲起,已經成長為幷州舉足輕重的人物,甚至在某些方面,權力比世子還要大。

他們這些從小與呂幸一同長大的兵將自然為世子發愁,看這二公子的發展趨勢,甚至連如日中天的成語形容都有些欠妥。他就像是一隻看上去永不墜落的太陽,在這幾年裡似乎永遠在迅速的膨脹著,從原先小小的兵校,到如今已經成了幷州防禦副使,僅次於幷州防禦使張遼,成為幷州守衛軍的第二把手,絕對的實權人物。

鍾毓這些人自然會暗暗為世子叫屈,想一個嫡長子,身份尊貴的世子,都沒有像他這樣大的權力,更何況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他們不是沒想過為世子鳴不平,可是近年來,晉王威勢日重,殺伐之烈由戰場轉向朝堂,皇帝一黨的冥頑之人幾乎被連根拔起,就連侍強自重的有些大家氏族,也有不少成了給猴看的雞。

朝堂裡雖說不上血流成河,那也是屍骨成山了,這讓鍾毓等人哪裡敢多言一句?只能眼睜睜看著,呂苟成為世子從政路上的一顆巨大的絆腳石。

而更可氣的是,這位二公子還毫無自知之明,凡事都爭強好勝,處處都要壓著世子一頭,據二公子身邊人傳出的話說,這位二公子有一個行事準則:凡是大哥想要的,我也要,凡是大哥不要的,我也要。

這話如此狂妄,就連自己這些人也是不信的,可是這幾年下來,他們才發現,呂苟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屬下鍾毓參見晉王。”

“看,鍾毓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呂布說著話,一腳踢開呂苟,使得他向後犯了兩個跟斗。

呂苟慌張爬到鍾毓身邊,急切地道:“鍾統領,你可要為我作證啊,大哥身邊的婢女真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一定是那賤婢空口白牙汙衊我,你是府中統領,對宮人走動再熟悉不過了,你可千萬要說實話啊。”

到這裡鍾毓總算是弄明白,原來是世子身邊的婢女小柔投水自殺,卻被府中侍衛及時發現救了下來,一問才知原來是這小柔已經懷了身孕,生怕再過時日被人發現,因此才會起了自戕之心。而且更隱秘的是,小柔自稱懷的是二公子的骨肉,她說她與二公子來往甚密,還為他提供世子的起居秘聞。

這讓呂布難於忍受,他雖然顧念骨肉之情,即便把他當成磨刀石,也給他設定了萬全的退路,讓他有自保之力,可不是意味著能夠容忍他為所欲為不擇手段。如今還沒怎麼著,這些下作的手段就已經用上了,這要往後,只怕更兇險的手段還會層出不窮,因此藉機修理呂苟一番。

“啟稟晉王,屬下日日巡值,並沒有發現世子院中侍女有什麼可疑的行蹤。”鍾毓雖然年輕,卻不是不懂朝堂險惡的笨蛋,二公子這明顯是欲情故縱之計。

在這個世子加冠的緊要關頭,只要能夠造成世子御下不嚴的名聲,這泡汙水就算是結結實實潑在了世子身上了,而他二公子,本就是一個出了名的風流貨,這些年納的侍妾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身上多一泡屎少一泡屎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僅憑一個勾引侍女之過,難道還能治他的罪不成?

可一旦坐實了二公子的罪名,那麼府中的爾虞我詐便一定瞞不住眾人了,小柔雖是世子身邊的侍女,但世子與鍾毓都知道,她是二公子的人,是呂苟暗插在世子院中的眼線。在這個王府之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侍女隨從雖都在各自主子的院中住,可他們來往排程各院也是常有的事,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個所謂的眼線,那把她留下小心注意,總比趕走讓一個其他人來要好得多。

因此呂幸讓鍾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到了這個時候鍾毓當然說什麼也不能說出實情了,誰都知道晉王最恨玩弄手段,這要讓晉王知道世子處處提防二公子,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那個叫小柔的侍女,只能是敗壞風紀,不知哪裡惹來的藤蔓,如今“意外”暴露,也算是發揮餘熱了。

呂布意外的看了鍾毓一眼道:“你確定?”

“屬下確定。”

“父王你看,連鍾統領都說了,孩兒是冤枉的,這個賤人不知道是從哪裡懷的野種,卻要誣陷到孩兒頭上,真是其心可誅。”呂苟顯得義憤填膺,就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呂布不置可否,背過身仰頭半晌,良久才道:“侍女敗壞王府風氣,拖出去杖斃,呂幸御下不嚴,有失世子德行,禁足十日以示懲戒。你們都退下吧!”

最後的話裡,已經是藏不住的疲憊了。

當屋裡還剩下呂布一個人的時候,呂布才終於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成廉啊,你要是不死那該有多好啊。”

如今後這些侍衛親隨,沒有一個不藏私心得,能夠無條件忠誠於他一個人的,只有成廉一人,他就像一個影子,只要呂布號令,都能夠百分百毫無折扣的執行到底,就連後來的魏越也稍遜幾分。

像剛才這樣的事,呂布如何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是想等鍾毓的證詞,然後好好敲打一下這個呂苟,最近來他可是張狂上天了。

可是鍾毓的表現讓呂布失望,鍾毓所顧忌的是他完全不應該顧忌的,這些事是呂布這個晉王該操心的事,他這些屬下這時僭越了啊。

呂布為了快速平息這件事,甚至都沒有通知王后嚴氏,甚至連關鍵人之一的呂幸都沒有傳召,為的不就是四下了解這件事嗎?依照呂布所料,有了鍾毓的證詞,就能夠坐實呂苟的罪過,那樣頂多就是各自責罰罷了,那個懷孕的侍女也不用死。

可現在高牆院內,危機初現蹤跡,呂布不禁想起摩裡耶老和尚給他的幾句詩,他開始懷疑,自己所制定的養狼計劃到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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