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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只要這輩子是你就好

事實證明,放在心上和未在心上的區別,是極為明顯的,所遭受的待遇亦是截然不同。曾經的顧若離,是刻在宋宴心頭的一抹硃砂,於是她皺皺眉頭,他便會什麼都應了。

而現在,硃砂已逝。

宋宴這人的脾氣,顧若離是清楚的,他若是不在意你,便是真的不會再在意你了,如同當年的靳月,不在意的時候,哪怕靳月為他死了,他都不會為之動容。

“小王爺如今是真的、真的不再喜歡若離了嗎?”顧若離聲音細弱,病色懨懨的臉上,漾開楚楚之色,那般的美豔悽婉,“是覺得若離身子不好,未能為您綿延子嗣,所以對若離倍感失望,心生厭棄……”

說到最後,顧若離已泣不成聲,涕淚漣漣。

宋宴亦是有心的,只是這份心,曾經錯放過,但是現在,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再是眼前這個柔弱似水,內裡陰狠毒辣的女子。

腦子裡浮現出靳月的身影,宋宴再也不想留在這裡片刻,轉身便想離開房間,恨不能直飛到靳月身邊。

“小王爺?”顧若離心裡發涼,瞧著宋宴面上流露出來的,毫不掩飾的迫不及待,結局如何已然明瞭,她輸了,沒有輸在多年前,而是輸在靳月死後……呵,真是可笑啊。

輸給一個死人,然後現在,輸給死而復生,失而復得。

“好好休息!”宋宴再也沒有回頭。

這次,顧若離沒有挽留,她知道,留不住的!

宋宴的心,早就飛到了那個叫靳月的女子身邊,許是如昔年的燕王宋雲奎一般,只有搶來的,奪來的,才會知道珍惜。

父子父子,大概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一樣的。

院子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時,顧若離慢慢的從床榻上爬起,確定門外沒人,她才悄然走出了房間,疾步朝著後院走去,橫豎周遭無人,想來也不會有人發現。

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宋宴出了門,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直奔靳月的臥房。誰曾想,臥房內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見星光不見月,不見燈盞不見明。

“她回來了嗎?”宋宴急忙問。

程南問過了底下人,“說是回來了,進了屋之後便更衣歇下。”

“為何不點燈?”宋宴行至房門外。

程南又道,“底下人說,公主特意吩咐不許點燈。她眼睛不大好,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亮,怕刺著眼睛睡不著,小王爺,既然公主歇下,您要不回……”

還不待程南將攔阻的話語說出口,宋宴已經推開了房門。房門是虛掩著的,也就是說,靳月是知道他會來,這是給他留門?

“王爺,公主畢竟已經嫁給了傅九卿,她……”程南的話還沒說完,狠狠吃了一個閉門羹。

房門,合上了?!

程南立在門外,一顆心砰砰亂跳,明兒天一亮,萬一傅家來要人,又或者太后娘娘、皇上得知,小王爺把元禾公主給、給睡了,這、這如何收場?

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燕王府的小王爺,這不是明目張膽的亂來嗎?傳出去,到時候燕王府的名譽,公主的聲譽,怕是都要丟得一乾二淨了。

程南滿心惶恐,卻又無可奈何。

夜幕沉沉,誰知此夜長……

傅九卿,知!

院子裡空空蕩蕩的,他支開了所有人,不許任何人靠近,隻身捻著火摺子,將院子裡的花燈點燃,一盞又一盞,眼見著光亮漸漸籠罩在整個上宜院,靜默著,等待那個夜不歸宿的女子……

霜枝和君山站在黑漆漆的拐角處,儘量躲著,免得公子心生不悅。

“他這是做什麼?”漠蒼忽然探頭。

霜枝嚇了一跳,白了一張臉嗔怪,“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為少夫人引路,這光亮,便是為少夫人留的。只是,都這麼晚了,少夫人若是要回來,定是早就回來了!”

言外之意,怕是回不來了。

“少胡說。”漠蒼輕哼,“我妹子可不是那樣的人,她怎麼可能忘恩負義,左不過是有事情耽擱了,她定然會回來的。”

靳豐年說了,靳月這人最是講道義,不會毫無底線,就因為太有原則,所以總念著燕王府的恩情,以至於處處吃虧,處處捱打,最後連性命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