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校場上訓練計程車兵們,南進一點背書的興致都沒有。
來軍營也有五六天了,連嶽祺澤的影子都沒見過,這對自己實現的目標太不利了!
一道鼓聲響起,士兵們沸騰了!
練了一個上午,疲餓交加,開飯時間到了!
“賢弟走去吃飯,再不去可就讓人搶沒了!”
秦世順自南進入營後,隨後也來了。
南進耷拉著腦袋,懨懨坐在校場邊的草地上,右手躺著一本嶄新的軍紀。
“我不餓,秦大哥自己去吧!”
南進自暴自棄的樣子讓人難受,秦世順老話重勸。
“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飯怎麼能行啊!你懶得動,我給你打。”
“阿傕怎麼樣了?他沒有生氣吧!好長時間沒見到他,真有點想他了!”
阿傕的適應能力強,在書院裡小有名頭!
秦世順笑道:“他所在的書院很好,夫子教的也用心。他只要不欺負別人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擔心!”
想到阿傕,南進沉重的心有了些許明朗:“秦大哥好寬心啊,阿傕知道你的想法該難過了!”
人都跑沒了,秦世順定音:“再不打飯該沒了,我去給你打來,等著啊!”
南進把書一扔,走到校場上,感受它的莊嚴寬廣。
周邊的松樹挺拔蒼勁,較矮的一些枝條光禿禿的——強幹弱枝。
地上土質細膩堅硬,安靜的時候,自己才能真正走在上面了。
“嗚、、、唰、、、”
一陣練武聲傳來,南進走過去一看,嶽祺澤獨自一人在練槍。
一杆瀝泉槍在他手中虎虎生風,身姿魁梧靈動。
南進不覺看呆了!
“好、、、好、、、”
嶽祺澤剛練完,就被喝彩聲喝蒙了,營中有這種“童聲”的人也只有他了。
現在是飯點,他怎麼沒去?
嶽祺澤沒在意,徑直去了旁邊的架子,拿起一件黑色夾袍套在身上,連帶子都沒系就走了。
又忽視自己!南進急了,跑上去拉他的袖子。
“嗤啦”一聲,夾袍的肩膀縫合處被拽開一條狹長的口子,裡面的棉絮都露出來了。、
整個袖子岌岌可危。
南進呆了一下,馬上道歉:“對不起,屬下不是故意的,可大人的袍子質量太差了吧!”
南進沒注意他的冰臉,順口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這人病的不輕,嶽祺澤吐出一口濁氣:“你不是故意的這袍子自己會裂開?它是太高興見到你了?”
話裡的諷刺夾帶疏冷,南進的耳朵哆嗦了一下。心裡話就在心裡,為什麼要說出來,趕緊修補。
“屬下給大人賠一件新的。屬下不是故意的。”
遇到他,自己的火氣就有噴發的趨勢,控制不住不好,躲著總行吧!
嶽祺澤抬腳便走:“不用了,是這袍子質量不好,不該你的事!”
南進出於本能又拽了一下,“嘶啦”一聲那袖子就落到了手裡,嶽祺澤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