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進傻乎乎的看著手裡的一節袖子,極為尷尬。
嶽祺澤心裡忍不住咆哮,這是打哪出來的人,一點分寸都沒有。
南進誠惶誠懇,想要挽回這一系列不好的映象。
“是屬下的錯,我一定給大人賠一條一模一樣的嶄新袍子!”
嶽祺澤停下了,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情。“這袍子年久失修,不怪你!對了,軍紀你背到哪兒了?”
南進一個咯噔,書在自己手裡就沒翻開過,這可怎麼好?
嶽祺澤看他的樣子就知結果了,這人端的心高氣傲,心中定然不服。
不服,哪有心思背書啊!
“難不成都會背了?”
南進狠了狠心,實話實說吧,別再落下一個撒謊的罪名。
“不、、、屬下一個字未背!”
嶽祺澤腹誹:勇氣可嘉啊,這話他是怎麼敢出來的?
難道在他眼裡,自己毫無威信可言?
騙子!說好的欽佩跑哪兒了?
“給你的任務,結果你一點沒做。你說你這樣的兵將來能做什麼?別人又怎麼敢把重要的事情安排給你做!”
別以為大家不喜歡我,我就什麼也打聽不出來了!
他們大多連字都不識一個,更別提背書了!
南進來氣了:“是屬下的錯?為何別人不背的軍紀,大人一定要屬下去背呢?”
“軍人的命令要無條件服從,要是每個士兵對我的命令都存疑慮,那你說我還怎麼去管理這支隊伍?”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進不死心.
“大人答非所問,與屬下一樣的新兵,他們哪一個不在校場上訓練,隨時準備抗敵。”
“為何獨獨屬下會受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待遇?”
“軍紀從嚴,自是起到約束軍人行為規範的作用。而你是一名軍人,自然也在約束範圍之內。”
南進心裡不是滋味,原來這軍紀只是為了約束自己一個人,其他人用不著。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鬧的太僵難收場,倒黴的很定是自己。
“大人,屬下會背軍紀,能與其他人一起訓練嗎?”
一起訓練意味著能一起上戰場,一起上戰場便能令你刮目相看。
“當然、、、不可以,而且,大宋的律法你也要熟記於心。”
他說這話時中間的大停頓絕對是故意的。
大宋的律法,從頭下來,沒有小半年的功夫是背不出來的。
他想幹什麼?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好的來當一個兵,又不是考科舉,熟記律法有何用處?”
此時的南進像一隻怒張的刺蝟,而嶽祺澤在他面前是一灘水。
可強可弱,你一點法子都沒有。
“我早就說過,你不服,可以選擇離開。既然你留下來,就要聽從命令,不得有任何反抗之舉。”
“還有,剛剛你一個字都沒背出來,是我太過輕率了!”
“這樣吧,你把整本軍紀抄寫十遍,半個月後,我會準時抽查,包括律法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