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的確是阿德里安。”北岡惠笑著回答。
“難怪我從這道菜吃出了他的味道,你實在太厲害了。 準確來說,這道菜你處理得比阿德里安還要細膩。”亨利端起了紅酒杯,“感謝你在異國他鄉給我帶來家鄉的味道。”
北岡惠優雅地從川島凡野手中接過酒杯。
與亨利的高腳杯輕輕碰撞發出叮的響聲,表示回應。
日向副會長與亨利離開之後,川島凡野見到了已經脫掉廚師服、換好衣服的北岡惠。
上身穿著白sè的大衣,下身穿著黑sè的裙子以及高跟鞋。
與其他島國女性沒有區別。
妝容精緻淡雅,透著一股清甜純美。
“今天你的表現很不錯,得到了日向副會長的誇獎,接下來你的位置將更加穩固。”川島凡野開心地說道。
“哦,是嗎?”北岡惠笑了笑。
對她而言,其實
就是完成一天的工作。
當客人的資訊轉交給她時,北岡惠就知道如何取悅這個客人。
她成功了,但並不快樂。
完美地複製了其他廚師的作品,就像是復讀機一樣,菜缺少了靈魂。
或許可以欺騙顧客,但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從華夏參加過世烹交流會之後,她一直便處於這種低落的狀態,不是在乎輸贏,而是她發現了自己最大的缺陷。
成也複製,敗也複製。
當腦海中儲存了大量別人的東西之後,會下意識地成為別人。
彷彿活在了別人的yīn影之中。
“我送你回家吧!”見北岡惠眼神飄忽,川島凡野覺得自己的話好像疲軟無力,並沒有取悅北岡惠。
“不用!我約了人。”北岡惠委婉拒絕。
川島凡野對北岡惠的愛答不理有些惱怒,“阿惠,難道你就打算一直折磨我嗎?”
北岡惠很認真地說道:“我從來沒有打算折磨過你,只是你一廂情願而已。我早已對你說過,我的一生將貢獻給廚道。我不會將精力放在廚道意外的地方。”
川島凡野怒道:“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我必須要得到你。”
言畢,他抓住了北岡惠的手腕。
北岡惠又羞又怒,另一隻手狠狠地扇在了川島凡野的面頰上。
別看北岡惠柔柔弱弱,她的腕力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一巴掌下去,差點將川島凡野抽得爹媽都不認識。
“你……”
島國的職場關係,女人的地位很卑微,過了三十歲,幾乎沒有上升空間。
何況北岡惠和川島凡野還是上下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