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也沒有吃,”沈晏君捋了捋頭髮,別在耳後,客氣地答道:“那就蹭薛總一頓飯。”
“能請沈經理吃飯,是我的榮幸,走吧,我車子就在外面。”薛恆新笑眯眯地說。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公司,沈晏君坐上了薛恆新的車,往他提前訂好的餐廳趕去,一路上她也想過談一談工程款的事情,但是隨後猶豫了,在飯桌上談更合適。
到了目的地以後,薛恆新臨時把卡座換成了包廂,沈晏君發現了這個問題以後,心裡警惕了幾分,因為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換包廂顯然很奇怪。
偌大的包廂裡,就坐著兩個人,沈晏君挑了一個離薛恆新最遠的位置,就是他的對面,兩人隔著一張圓桌。
這裡上菜的速度還挺快,很快桌子上就擺好了五菜一湯,以及一瓶白酒。
看到白酒,沈晏君就皺起了眉頭,她知道要收回工程款,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但是對方一上來就是白酒,看來是想灌醉她。
職場上的各種潛規則,沈晏君也是過來人,曾經被人佔了不少便宜,直到後來慢慢的練就了酒量,坐上了更高的位置,那些人才有所忌憚。
這個社會對於女人還是要苛刻一些,因為天生的性別因素,會遭到不少莫名的騷擾,哪怕是哪些衣冠楚楚身份不凡的男人,有一些也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令人不舒服的言行舉止,沈晏君知道眼前的薛恆新也是那一類人,畢竟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可以前打交道,都還有其他人在場,薛恆新多少要顧忌,今天卻只有孤男寡女兩個人,沈晏君的心裡敲起了警鐘。
對於這樣的情況,那就只有化被動為主動了。
沈晏君開啟了白酒,為薛恆新倒了一杯後,也灌滿了自己的酒杯,然後舉杯說道:“薛總,從第一次合作到現在,也已經有三年有餘,我還記得第一次和天逸談工程時,你對我有頗多照顧,我敬你一杯!”
“好,我就喜歡沈經理這性格!”薛恆新拍了拍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晏君自然也是一乾而盡。
一杯酒下肚,沈晏君的胃裡就火辣了起來,白酒的口感和度數,比紅酒之類的可要烈多了,不過好在這是冬天,寒冷之下,白酒反而有暖身的作用。
在酒杯的碰撞之下,最好談生意,談錢也是同樣的效果,沈晏君不急不緩地進入了主題,而薛恆新也表現得十分配合。
“這個你放心,我清楚你的難處,這樣吧,我們先好好把這頓飯吃好,吃好了,我回去立馬就吩咐財務部那邊把事情辦好,怎麼樣?”薛恆新一副爽朗的模樣。
“行,那就麻煩薛總了,來,我再敬你一杯!”沈晏君心裡的石頭卻並沒有放下,她知道“吃好這頓飯”的意思,絕不是字面意思。
果然,幾杯酒下肚以後,薛恆新起身來到了沈晏君身邊坐下,他的臉已經在酒精的促使下發紅,說話還打著酒嗝,看起來令人不大舒服,最重要的是,他的手抓住了沈晏君的手腕。
薛恆新湊近沈晏君,說:“沈經理,其實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後來和你合作以後,發現你真的是很有魅力,所以也一直都想和你交個朋友,不知道你對我有興趣嗎?”
“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嗎?薛總。”沈晏君臉上的笑容依舊,但是卻輕輕地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
“不不不,我說的朋友不是工作上的朋友,”薛恆新連連擺手,眼裡閃過一絲猥瑣:“我說的是私底下的朋友,最好,是床上的朋友,怎麼樣?”
沈晏君沒想過薛恆新說話會如此露骨,完全沒有一絲委婉的意思,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語氣也冷了幾分:“薛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薛恆新笑嘻嘻地說:“你看看你,這麼辛苦地坐上今天的位置,不就是為了賺錢嗎我能給你錢,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便宜錢為什麼不賺呢?”
“薛總,我工作不僅僅是為了賺錢,請尊重我。”沈晏君聽到這話十分的反感,站了起來反駁道。
“呵呵,那你是為了什麼?爬的越高,就能找個更好的男人?也對,長期飯票更划得來。”薛恆新卻不以為然。
工作,第一是為了賺錢,第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第三是獨立,沈晏君從來沒有想過要藉助工作的方便,去攀上什麼有錢人,此時薛恆新的話就是在侮辱她!
沈晏君很想給薛恆新甩一個耳光,但是她不願意接二連三地得罪合作客戶,所以忍著一肚子的氣,選擇了走人:“薛總,看來今天不適合談事情,工程款的事我以後再找你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要是走了,我保證你到明年年底都要不到我那筆錢,我跟你們段董很熟的,你覺得他會怪我不結款,還是怪你沒能力讓我結款呢?”薛恆新耍起了無賴,他起身擋在了沈晏君面前,笑容油膩:“沈經理,這年頭貞潔烈女是很難混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