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以前在樂居的工資也不過幾千塊錢,可是現在的穿著打扮卻像一個貴太太,雖然沈晏君平時不愛打扮,但是對奢侈品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畢竟和那麼多有錢人打交道,都眼熟了。
車上還坐著一個老男人,是真的老,頭髮都白了一半,他衝吳雲揮揮手以後,車子走了。
看到沈晏君,吳雲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但是下過雪的地面很滑,而且四周廢墟也不好轉身就跑,所以乾脆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她?”金皓看到吳雲以後,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隨即“靠”了一聲,扭頭對嚴淮琛問:“有印象沒?記得吧?”
嚴淮琛也認出了吳雲,之前沈晏君在暴風酒吧遇到過三個垃圾,在那之前,那三個垃圾和吳雲是坐在一起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後才去了沈晏君那裡。
但是那時候,他和金皓都不認識吳雲,也不知道她和沈晏君之間的瓜葛,並沒有聯想太多,酒吧裡男人搭訕換目標,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這麼一聯想,沈晏君的事情似乎也說得通了。
沈晏君朝著吳雲走了過去,有些事不說清楚後果的話不行。
“你來我家幹什麼?”吳雲看到沈晏君到了跟前,臉色略微不自然。
“找你。”沈晏君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有些嗆鼻。
“有事嗎?”吳雲避開沈晏君的視線,問。
“就因為我辭退你的事情,你想報復到什麼呢?給個期限,我好做好準備。”沈晏君的語氣也十分的冷,她懶得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沈晏君的直接,大概是她最大的特點,對於吳雲來說,也是最厭惡的一點,她的臉色迅速地冷了下來,裝作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麻煩讓一下,擋著我的路了。”
吳雲繞開一步,沈晏君也跟著繞一步,繼續擋在她面前,兩個人在冰天雪地裡對峙著,不遠處的嚴淮琛並沒有靠近,只是遠觀。
“你不過去幫幫她?”金皓在一旁曖昧地推了推嚴淮琛的胳膊,問。
“先看情況。”嚴淮琛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下巴裹在黑色圍巾裡,他比金皓回國還要晚了兩年,對於昭城的天氣,也更加不適應,一般來說他都是出入各種辦公場所或者應酬場所,途中也是待在車上,很少會在這麼冷的天氣裡一站就是這麼久。
衣服還是太少了,下次也得像金皓一樣,穿厚一點,嚴淮琛下了個決定。
“我說的我覺得你很清楚,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下,不是每一次的借刀殺人,都能完美地避開責任,如果你對於自己犯下的錯誤而導致的後果感到不滿,非要報復我到底,那麼我等著你,但是我沈晏君這個人,有仇必報。”沈晏君沒有動怒,只是平靜地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核心思想,有仇必報。
“呵呵,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吳雲冷笑一聲。
“啪!”耳光落在了吳雲的臉上,她塗著一層厚厚粉底的臉蛋,留下了明顯的掌印。
吳雲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晏君,而不遠處的嚴淮琛也一時忘了冷,眼裡掠過一絲驚愕,金皓就更誇張了,嘴巴張得老大,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能一巴掌打得這麼遠都聽得到聲響,可想而知多痛。
“吳雲,以前你是我的員工,犯了錯我有權處理,現在我們沒什麼關係,你想盡辦法害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明白了嗎?”沈晏君甩了甩手,發現掌心已經紅了,她繼續說道:“這一巴掌只是一個警告。”
吳雲的手段,比沈晏君這一個巴掌可要噁心多了,酒吧的事和車禍的事,哪一件不是置人於死地。
看著吳雲不知道說什麼的模樣,沈晏君轉身離開。
嚴淮琛拍了一下發呆的金皓:“走了。”
“好、好,走了走了!”金皓回過神,趕緊跟著嚴淮琛的步伐,往沈晏君那邊跟去,最裡頭還不忘說道:“嚴大佬,我覺得這個女人完全太厲害了,上次那個薛恆新如果是個女人,完全用不到我們出手,社會社會!”
“嗯。”嚴淮琛的唇在圍巾裡蹭了蹭,溫暖極了,隨後揚起一絲淡淡的笑,不知道為什麼就想笑。
看起來死板沒情趣的一個人,個性卻有種莫名的尖銳,好像也不矛盾,嚴淮琛大步走到了沈晏君面前,替她開啟了後車門:“請吧,沈經理。”
沈晏君點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