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鳶飛狗腿的笑了笑道:“你都說了,日後我指不定天天盼著你來,你不打算對我好點,交個根底?也好讓我安心。”
採花男懵了一下,仔細看了看任鳶飛,這姑娘莫不是,真的深閨寂寞,想找個暖床的?
看他半信半疑,任鳶飛拿出殺手鐧道:“你若不信,我可以給你看看我私藏的典籍,哎……只是苦於無人應戰,淒涼得很。”
“什麼典籍?”採花男一下子來了興致,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任鳶飛。
“就在我床褥下,不信你找找。”
採花男果真翻了起來,等他摸出十幾本江湖坊間已經失傳的珍貴典籍時,他倒抽一口涼氣!一邊坐在床頭翻看,一邊讚歎道:“好書……都是好書,果然是同道中人!深閨寂寞,真是苦了你了。”
“可不是,本來男歡女愛就是常事,只可惜……我有苦難言。”任鳶飛說著,眨了眨眼,以示她的可憐,看採花男看得盡興,她忽悠道:“你慢慢看,仔細研究,看完,咱探討一下。”
採花男剛要點頭,卻又遲疑的瞄著她道:“可我今晚是來……”
“誒,男子漢大丈夫,來日方長,猴急什麼,這些典籍可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尋來的,你乃此道高手,不看豈不是折辱!而且你忍得住不一睹為快?想當年,我看這些書的時候,可是熬夜看了一個通宵!”
說著任鳶飛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被她這麼看著,他瞬間覺得自己的男子氣概都沒了,又想著他許久沒有同人聊天,每次都是辦完事就走,也索然無味,和她培養一下感情也是可以的,以後熟人好辦事!
這麼想著,他欣然坐下,淡定的看起了書。
屋裡的迷煙還點著,任鳶飛說話太多,耗神太久,如今竟抵抗不住想昏昏欲睡,她努力搖了搖頭,找些話聊,“對了,你這麼堂而皇之的過來,可知我隔壁住的是知府大人,他現在正到處抓你呢,你就不怕?”
“哼,老子又不傻,我找同夥把他支走了。”說完,還不忘給任鳶飛拋個眉眼,“放心吧,不會壞了我們的好事的!”
任鳶飛陰沉著臉,情況對她似乎十分不妙,她又開口道:“同夥?你們究竟是幾個人?”
“嗯……”採花男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下,道:“兩個……有時候是三個,不好說。”
任鳶飛一臉吃驚,“什麼意思?”
“哎呀,你真笨,第三個,自然是業餘的,偶爾有大目標才會出現嘛,而且,那廝喜好幾個人一起上,我反感得很,不喜歡和他一起行動。”說完他嘿嘿一笑,“我更喜歡吃獨食!”
看任鳶飛一臉陰鬱,採花男安慰道:“你不要不知足,那個是變態,落在他們手裡渾身都是傷痛,遇上我你真是福氣,再說了,我們找上你,說明你豔名遠播,而且我們也是核實過傳聞的,你才會出現在名單上,這對你的容貌來說是個肯定。”想了想他又說道:“本來今晚我想去找安亦瑤的,但是前幾日聽聞她毀了容,現在奇醜無比,無人敢娶……我昨晚去看了下,果然十分醜陋,於是決定放棄。”
任鴛飛點了點頭,安亦遙確實毀容了,原本膚如凝脂,傾國傾城之美貌,只因為突然在院子裡摔了一跤,如雪臉蛋不幸在石臺邊上掛破了皮,她的面板又屬於結疤型的,耳邊就留了很長一道疤。
更讓她鬱結的是,明日便是她的大婚之日,新郎聽說她毀容了,竟然退婚了!
安老爺這才請她過府,商議此事。
看任鴛飛走神,採花男瞥了她一眼,笑的盪漾,
“是不是等不及了,漫漫長夜,要不要我們先練個幾式?”
任鴛飛額頭冒出一排細密的汗,嘴唇也開始發白,以她那點淺薄的內力根本無法將迷煙排出,還可能會適得其反。
既然不能動武,那就只能智取了。
想完,任鴛飛衝著他嫵媚一笑,道:“我看你雙眼有神,劍眉星目,想必五官別具一番風味,不如取了面巾一睹真容?”
看他摸上自己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欣喜,可又有些猶豫,任鴛飛又道,
“怎麼,不敢?”
“哼,不是不敢只怕你這小娘子,事後翻臉不認人,將我告了!屆時,畫像貼的滿城都是,老子以後還怎麼行走江湖?”
任鴛飛咬了咬唇,又道,“不如這樣,我閉上眼,你讓我摸一下你的臉我大致瞭解一下,怎麼樣?”
看他已經有些動搖,任鴛飛一臉鄙視道,“莫非你醜的難以讓人直視?”
採花男,立刻擺手,“那倒不是,”說完又疑惑道:“你為什麼非要看呢?”
任鴛飛按下心中蒸騰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長得不好會直接影響下一代的,還要我說下去嗎?”
“阿,有道理。”,採花男興致勃勃的摘下面巾,大大方方的說,“老子御女無數,還真保不準有沒有給我生兒子的,你的顧慮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