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點點頭,神色放輕鬆了些,這些他的確是知道的,而且這位將軍娶的還是淮陽候府的姑娘。
這些點點的風流韻事早就在金陵城傳遍了,不算是辛秘。
“我來建寧已久,還不知侯府的情況如何,不知大人可知道?”傅宴山敬了他一盞後,這才開了口。
兵部侍郎的臉色已經是完全放下,他愜意的一笑:“如今侯府可得全仰仗將軍了。”
“此話何意?”傅宴山問道。
兵部侍郎笑呵呵的說:“如今老夫人已亡故,侯府傾頹,侯爺又是個病秧子,府中就連個能主事的人兒都沒有,難道不是全仰仗將軍了嗎?”
傅宴山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來:“那不知大人可知如今宋姑娘的情況如何?”
兵部侍郎惋惜的搖搖頭:“聽說病著,昏迷好久了。”
“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吧。”兵部侍郎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他的手,“你若是回去,就好生陪陪人家姑娘吧,也是夠可憐的。”
傅宴山懸著的心微微放下:“是,多謝大人提點。”
兵部侍郎看著傅宴山這般謙遜的模樣,又笑呵呵的拉著人喝了好幾盅酒,最後還是自己率先把自己給喝醉了。
傅宴山冷眼瞧著,淡漠的將人抽走,也不顧身後的人是否倒在了地面上。
風覃低頭上前:“主子。”
“秋大人喝醉了,你們將人扶下去,好生照顧吧。”
風覃道:“是。”
傅宴山低著頭又想了一會兒,等著風覃快要離開之際,又道:“宋以墨找到了嗎?”
風覃搖頭:“屬下還未有訊息。”
次日,金陵城開始放晴,就連日光也溫和起來。
她站在庭院中,靠近,就連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瞧得清。
章潯似乎每次都能乘興而來。
他跨過門檻進來時,瞧見她,笑眯眯的同她點頭後,便一邊摸著懷中的瓜子,一邊朝著屋內走去。
等著要跨過門檻進來的時候,他笑眯眯的回身:“宋兄不進來嗎?”
宋以歌搖頭:“我還有事,要離開一趟。”
章潯點點頭:“既如此,那宋兄儘管去便是。”
話音剛落,一名身著朝服的官員從外進來,走到了宋以歌的身側:“淮陽候,閣老有請。”
聽見聲音,章潯忙不迭的從屋內探出了一個頭來,眉眼間是止不住的興奮:“敢問大人,是凌閣老嗎?”
那人一笑,換個稱呼:“的確是首輔大人。”
章潯不由得流露出了豔羨的目光來。
可同時他心若明鏡似的,也知道這也是強求不來的。
因為有些人一出生,便註定要高人一等。
思至此,他心中倒也沒了更多的不平的情緒,他露出溫煦的笑容來,揮揮手:“趕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