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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怎麼就不見你緊張過我?

“對了,一會兒你替我回府去接嫂嫂吧,等著覲見完陛下,我便要去凌府見見外祖母。”

凌初應承:“自然可以,不過你是準備這般去,還是換一個身份去。”

“既然外祖母都知道了此事,我就算是換身行頭也沒什麼意義,便如此去吧。”宋以歌說著,倏然間宮人尖利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是太子和梁王到了。

宋以歌轉身,與凌初並肩站著,對著兩人所過的地方,俯身行禮。

直到門扉的聲音傳來之後,院子中站著的幾位大臣這才敢稍稍起了身,幾位上了年紀的,正用手繞到身後去,悄悄地捶著腰。

宋以歌與凌初對望一眼後,便滿院子的開始找傅宴山的身影,可惜這人掩藏的太好,她找了好幾次,這才見一處偏僻的角落中找人找到。

宋以歌正要抬腳過去的時候,凌初卻驀然從身後伸出了手,搭在了宋以歌的肩上:“你別同傅子瑕走得太近,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聽見這話,宋以歌詫異的將凌初上下打量了一遍,爾後才擰著眉反問:“他不是什麼好人,難不成你就是了嗎?”

凌初一時語塞。

瀋州在御書房前的庭院中瞧見傅宴山是非常驚訝的,所以在傅宴山看過來的剎那,瀋州就激動地想要跳起來,再加上又見著他的七哥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院子中,他真的是覺得這些人一點眼力見都沒。

可還不等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大獻殷勤,就見自個七哥已經率先朝他走了過來,瀋州內心歡喜,可面上卻平靜沒有半分微瀾。

“殿下。”傅宴山拱手。

“傅將軍。”瀋州亦裝得有模有樣。

在聽了傅宴山的想法之後,瀋州激動地跳起來:“七哥你這招可真是高啊!”

說音剛落,就被傅宴山不著痕跡的直接踹了一腳,還好瀋州雖是興奮,可也知輕重,沒有直接大聲嚷嚷出來。

見著瀋州因為興奮而泛紅的臉頰,傅宴山的嘴角也微微動了下:“進去吧,如今也就差你一個了。”

瀋州點點頭,然後轉身非常興奮的一頭就紮了進去。

當他漫不經心轉身的時候,就見著謝景初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雙手環胸,背倚著牆瞧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奸臣一般。

“謝侯爺。”傅宴山絲毫不慌,他拱了拱手,神色平靜,“聽人牆角可非君子所為。”

“不須將軍提醒,謝某也知道此事的確是謝某有錯在先,只是十一殿下天真單純,不知將軍想做什麼?”謝景初聲音已然泛起了涼意。

傅宴山道:“良禽擇木而棲罷了,傅某並無任何想要害殿下的心思。”

“你還真是巧舌如簧。”謝景初冷笑著,朝他走近了幾步,“將軍這張嘴,倒是更適合當個文官,而非在邊疆統帥三軍,舞刀弄槍的。”

傅宴山面色淡淡:“多謝侯爺誇讚。”

謝景初一聽,氣得眉梢都挑了起來,他活了這般久,還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他真是不太明白,自個剛才那句話是在誇讚他了?

他怎麼就能這麼的不要臉?

“我過去瞧瞧。”見著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鋒相對,宋以歌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傅宴山,會不會在謝景初的身上吃虧,畢竟謝小侯爺的性子如何,大傢伙都是有目共睹的,是以同凌初沒在一起站上多久,宋以歌扔下這麼一句話後,便急忙朝著兩人走了去。

傅宴山雖是背對著庭院,可宋以歌的腳步聲他已經聽了無數遍,就算是在紛雜的鬧市中,只要她稍加一靠近,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何況還是這般安靜的地兒。

當宋以歌走到傅宴山身側的時候,他正好側目看去:“你怎麼過來了?”

“看見你在這兒同謝小侯爺說話,一時好奇便就過來了。”宋以歌說著,便對著謝景初行了禮,“還望侯爺莫要嫌棄宋某叨擾了。”

謝景初在陛下身邊當值多年,早就跟個人精似的,雖說平日張揚肆意妄為了些,可全都是在一個陛下能包容的範圍,要不然他也不會被裡面那位帝王寵信了這麼多年,讓謝侯府恩寵不斷。

所以一見著宋以歌急切的趕過來,又說了那麼一番話後,謝景初就明白了她的來意。

他嗤笑一聲,冷冰冰的帶著敵意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就落在了傅宴山的身上:“我們相識也算久了,我怎麼就不見你這般緊張過我?”

傅宴山聽見這話,眉眼稍許柔和了些。

“謝小侯爺這般厲害,想要緊張您的人,大概都可以從城門口排到宮牆外了,實在是用不著宋某越俎代庖的來緊張謝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