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我戳中了你的短處,你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你個錘子!
許甜甜覺得簡直沒辦法跟這個人交流,氣哄哄的扭頭就走了。
竟然不理自己了,白羽凝眉坐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難得清淨,許甜甜鬱悶的心情都好了許多,結果一轉眼就看到了一臉不捨的黎夫人,除非有些奇怪:“雪兒啊,你怎麼了?”
透過窗戶的間隙,那一抹青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轉角,黎夫人就聽到了身後有人說話,嚇得一激靈,趕緊解釋:“沒沒沒沒什麼。”
竟然緊張到結巴,肯定有問題,許甜甜笑得十分無害:“嘿嘿,雪兒啊,你說我們是不是好姐妹?”
沒被懷疑,還好還好,她拍拍胸脯,十分義氣:“那當然了,我們三個是永遠的好姐妹!”
見她放下了戒備,許甜甜循循善誘:“那我們既然是好姐妹,那是不是就不應該有秘密?”
“是!”說完之後,黎夫人就變了臉色,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兩隻眼睛幽怨的看著許甜甜,使勁眨巴。
聳聳肩,許甜甜無奈:“你看吧,這可不是我逼你的,你說我們是好姐妹,之間也沒有秘密,如果要有秘密的話,那我們就不是好姐妹了,真是讓人為難了,唉。”
惋惜的連連嘆氣,許甜甜眼睛尋著她剛才的視線往外來,眼睛的餘光卻一直在盯著她。
黎夫人果然一臉的糾結,整張小臉都皺成了一團,眼神都緊張的左右亂飄,兩隻小手更是死死的攥在一起。
還不肯說,看來自己猜的是沒錯了,許甜甜有些痛心疾首,好好的一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呀,可惜了啊可惜了。
“既然你不說的話,那肯定就是沒有秘密了,你跟我過來吧,我教你一首曲子。”
黎夫人驚的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許甜甜,不敢相信的問:“你是要讓我去學新的曲子?沒別的事了?”
果然是單純的小姑娘一枚啊,什麼事都寫在臉上,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不然你以為呢!”說完就走了。
趕緊拍拍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肝,黎凝雪劫後餘生的盯著許甜甜火紅的背影,知道心跳平復下來之後,這才追上去。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公主很快就跟著使團一起走了,只留下了一架鋼琴,還有百年之好的諾言,一切都了無痕跡。
正院內,高聳入雲的梧桐樹下,一個身穿火紅衣裙的少女,正在鞦韆上咯咯的笑,那銀鈴一般的笑聲,隨著她高高的飛起,一圈一圈的飛出府牆,飄到遠去。
這笑聲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才終於停了下來,牆外的侍衛,總算是將耳中的棉花摘掉,手持刀劍,好好的站崗了。
過癮的從鞦韆上跳下來,許甜甜隨意伸手揉了揉都快笑僵的小臉,一轉頭就笑眯眯的盯著惟妙。
惟妙看著自己快要斷掉的手,一臉欲哭無淚:“娘娘,奴婢錯了,奴婢以後就是娘娘一個人的奴婢,心裡就只有娘娘一個主子。”
許甜甜走到惟妙面前,拍拍她的小腦瓜,滿意道:“不錯不錯,反應的倒是挺快,可惜就是沒認清自己的定位,這一次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嗯,給你指點一下迷津,以後可就要靠你自己嘍!”
惟妙發誓,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兩隻手扒著鞦韆蕩了,慘兮兮的看著許甜甜:“娘娘,以後殿下來正院,奴婢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孺子可教,不錯不錯。”
說完又不禁想起來昨天晚上。
她喜歡晚上用熱水泡澡,正院裡大大小小的丫鬟太監,都時時刻刻備著熱水的。
晚上吃完飯,許甜甜試著按照記憶鍛鍊,拿著把木劍在梧桐樹下,動作如形容流水,劍身只餘殘紅,她一會如過江之鯽,一會又如馬踏飛燕,整個人婉若游龍。
待一套劍法練完,她玩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利落的收好動作,將木劍隨手丟給身後的太監,就對站在一邊小臉紅撲撲的惟妙說:“準備熱水,我要洗澡。”
“好嘞娘娘,奴婢這就去辦。”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跑了,許甜甜沒在意就直接進屋了,更是直接把外衫脫掉,穿著中衣去了浴室。
直徑有三米的渾圓池邊,一個栩栩如生高飛的銀色鸞鳥,口中不斷流出熱死騰騰的水,不一會兒,整個屋子就佈滿了水霧。
許甜甜坐在池內的白玉臺階上,將自己的頭髮鬆開,伸著芊芊玉手,微低著頭打理著。
待把頭髮弄好,池子裡的水已經快滿了,看著惟妙還沒來,許甜甜就沒有再等,褪去中衣,隻身著讓惟妙親手做的吊帶背心,緩緩遊進了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