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挖苦。
蘭溪溪尷尬:“老師,你又在開玩笑了。不過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和九爺那個……”
“這還用說嗎?小九之前來找過我,說了情況。”薄懷燁說到這裡,認真的目光看著蘭溪溪:
“作為老師和長輩,這個問題我不得不說一下你。
你和宴北心思立場都沒錯,但凡事也要有個度,不僅彌補死去的人,也要顧及身邊疼你的人。
昨晚和小九聊天,看得出小九心情並不好,不止要耐心面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還被你冷落,幾天幾夜不聯絡。
這種情況,他也不願給你帶去困擾,反而拜託我照顧你,小九他是第一次這麼真心對待一個人。
你,不應該讓小九失望啊。”
一番話語,指責又語重心長。
蘭溪溪微怔。
她的確沒考慮這些,而薄戰夜在背地裡默默承擔這些……
一時間,心情沉重複雜。
“今天是燕夫人伏山日,一會兒去看看,也順便問一下小九吧。”
人死後的七天,稱為伏山。
通常,親們人會再去掉墓前悼念。
蘭溪溪點頭。
她應該去,不單單為薄戰夜,而是看望燕黛婉,同時,欠秦千洛一句道歉。
在秦千洛清醒的日子,她還未真心道歉。
……
下午,蘭溪溪和許慕北一同去陵園。
今天的天氣,似乎映照人的心情,陰雨濛濛,淅淅瀝瀝,到達墓邊的人慾斷魂。
隔得遠遠地,蘭溪溪看到墓碑前,站著薄戰夜與跪著的秦千洛。
他一身黑色西裝,手撐著傘傾斜在秦千洛頭頂,細雨在他身上蒙上一層淡淡的薄白色,也未有動容。
紳士,矜貴,俊美,優雅,任何時候見他,他都是這般令人望而生畏,遙不可及。
而跪在地上的秦千洛,顯然面容蒼白,情緒異常低落,也不知跪了多久。
“師妹,你有上前的勇氣嗎?”許宴北詢問。
這話,更像嘲笑他自己,竟沒有上前的勇氣安慰秦千洛,說一句道歉。
事發到現在,整整七天,他無數次徘徊在秦千洛門外,車外,卻從來都沒有邁出那一步。
蘭溪溪正想回答,卻看到薄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