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自信滿滿的林戰。

最終，還是他林戰敗了。

敗得是那麼幹脆！那麼徹底！

這一刻他終於領略到戰敗後的苦澀滋味。

屈辱？憤怒？也許更多的是無力感吧。

體內基因藥劑的效果還沒有消失，磅礴的力量還在體內亂竄，但他在被打飛的那一刻，鬥志也跟著煙消雲散。

輕輕閉上眼睛，腦子裡浮現出那一張張曾經和自己戰鬥過的人的臉，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曾經引以為傲的高手和武林宗師頭銜，現在看來是那麼的諷刺。

從頭到尾，自己無非就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失敗者罷了。

虧自己還妄圖與枯禪大師相提並論，沒想到連人家的弟子都不如！自己和枯禪大師之間完全就是雲和泥之間的差距！

還真是不自量力啊！

輕微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林戰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馮小小那天真無邪的面孔。在那一瞬間，他彷彿蒼龍了十歲，聲音沙啞，一臉苦澀地道：“你，贏了。”

“那，之前說好的賭注呢？”馮小小彎下腰，笑眯眯的問道。

林戰成名已久，他所代表的是軍方林家的臉面，他的戰敗本就已經讓林家臉上抹了黑，要是真的履行之前的賭注，學狗叫還要打斷腿，那林家可謂是顏面盡失。

這時候便有一些和林家交好的人跳了出來，用和事佬的口吻道：“這位姑娘，熱饒人處且饒人，他都已經這樣了，沒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

“對啊對啊！大家都是華夏人，有道是，相煎何太急嘛！”

“有道理！再說林老都一把年紀了，咱們要尊老愛幼對不對？”

一群人七嘴八舌如同蒼蠅一般，馮小小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的道：“有道是，願賭服輸！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還有手印和裁判的公證。憑什麼就這麼算了？就因為他姓林？你們就覺得我應該放過他？呵！那我問你們，如果這一刻，躺在那裡的是我，你們還會義正言辭的站出來當這個和事佬嗎？”

會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林家能給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馮小小她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女孩能給什麼？

馮小小毫不留情的道：“答案你們心知肚明。所以，你們都給我閉嘴。收起你們那副偽君子的面容。姑奶奶看著噁心！怎麼處罰他，那是姑奶奶的自由，你們沒有資格插嘴。”

林戰這時候倒是顯得光明磊落，嘆聲道：“馮小姐手段高強，老夫願賭服輸。”

艱難的從牆坑裡掙扎出來，林戰一臉頹然的坐在地上，聚氣凝神，單手化掌，深吸一口氣，怒吼一聲，狠狠的朝自己的膝蓋上拍了下去。

“啪！”

這一掌沒有絲毫留情，不過膝蓋上卻毫無痛覺傳來。

林戰吃了一驚，心道，難不成自己下半身早就廢掉了？緩緩睜開眼，卻發現一隻通紅的小手正扶在自己的巴掌下面。

林戰一臉吃驚的看著馮小小，詫異道：“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