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旗鎮,飛虹道場。
一間只有只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內,坐了一排身材矮小面貌醜陋的倭國矮子。地下室內空間侷促,燈光昏黃,血腥與尿臊味充斥著這個狹小的空間,牆壁上幾大片已經乾涸的血跡呈放射性形狀,地上堆滿了空酒瓶,角落處是一堆散發著濃烈腐臭氣息的爛肉,上面乳白色的蛆蟲不停的蠕動。
“執行官大人,我好像被人盯上了!”一名戴著狗頭面具,佝僂著身子彷彿一個球似的男人坐在地上,用他那沙啞的聲音道:“要不是我跑得快,差點就暴露了。。。我懷疑,那人和華夏的那個組織有關。”
“你是說,龍魂的人?”蒼老的聲音從角落傳來,聲音冰冷蒼涼,隱隱帶著一絲冷風,讓人彷彿置身於太平間裡一般。如果不注意,根本沒人發現此時地下室角落裡多了一道白色如幽靈般的身影。
“是的,執行官大人!”
“唔。。。對方有多少人?實力如何?”
面具男猶豫片刻,回答道:“應該只有一人,實力估計一般,鄙人有信心將她拿下!”
“儘快動手!華夏有句老話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趁她還只是試探並不確定,一舉將其除掉!如果需要人協助,你儘管提。”
“嗨!我想我一個人足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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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攤邊,馮小小大馬金刀的一腳踩著啤酒箱,一腳踩著條凳,左手抓著一串香氣撲鼻的羊肉串,右手捏著一瓶冒著冷氣的冰凍啤酒,小嘴裡塞得慢慢的,含糊道:“來。。。次!可勁兒次!使勁兒造!今天小浪子請客!大家不要客氣。嘻嘻。來心心,咱們喝一個交杯!”
“哎,你呀,就不能淑女一點?你學學人家一雯。”王心楠不能喝冰的,只是要了一瓶常溫的果汁,拗不過馮小小,只得和她交杯喝了一個。馮小小卻是得寸進尺,趁著王心楠沒防備,“啵”的用小嘴在王心楠的臉上印了一個油膩膩的唇印。
“你作死啊!”王心楠趕緊抽出一張紙巾擦掉,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儘量讓自己遠離這死丫頭,但她偏偏又跟牛皮糖似的粘了過來。
“哎呀,淑女又不能當飯吃,我幹嘛要活得那麼累?”馮小小毫不在意的扔掉手上的雞骨頭,接過秦浪遞過來的一把魷魚須,先往嘴裡送了一根,點評道:“味道還行,就是火候有些過了!看不出來,你小子除了捱打,還有這麼一手,不錯不錯!很好很好。”
秦浪覺得很憋屈,此刻他就像一個男傭一般伺候著幾位大小姐,圍繞著燒烤攤轉來轉去,左手食材右手調料,火苗不停跳動,兩手不停翻飛,一串又一串烤好的食物送上桌,自己卻連渣都嘗不到。好不容易妹妹心疼自己偷偷遞過來一隻雞翅,特麼的,又被一直蹲點守在身邊的大黑狗給撲了去。這TM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
“沒勁!小浪子,過來陪姐姐喝酒!”一個人的酒局除了寂寞孤單空虛冷什麼也喝不出來,也特別沒有滋味。馮小小喝得很快很急,一瓶啤酒在她手裡待不上三分鐘便成了空瓶,王心楠沒有去勸她,依稀能感覺到,這小妮子在借酒澆愁。
“馬勒個巴子,怎麼這麼多人?老張頭,趕緊的,給你皮哥清一張桌子出來!不然這個月的保護費加倍!”突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便是一陣嘈雜的髒話不絕於耳。
混混,永遠是這個世上,最不缺的一類人群。
“哎!皮哥,別這樣,您先坐!來來來,喝水!兄弟們都喝。”攤主老張頭聽到那聲音頓時一顆心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心裡嘆道:這半個月又白乾了。
這些混混哪裡是他這種老實人惹得起的,就算通知了稽查組,那也是不了了之,頂多明面上招呼兩句,這些傢伙日後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攪得你做不了生意。。。
“馬德,皮哥跟你說話,你在這兒扯什麼犢子?趕緊的,清場!今兒個皮哥把這裡包了。”又一名留著小辮子的乾瘦青年跳了出來,渾身掛滿鐵片,“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宛如一收破爛的。
“皮哥,別這樣,我這些客人都剛來呢,給個面子。。。”
老張頭急忙將準備好的紅包遞了過去,皮哥接過紅包,當著老張頭的面開啟,看著那皺巴巴的五張百元大鈔,馬臉頓時垮了下來,沉聲道:“老張頭,你好像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就特麼五百塊錢,打發要飯的呢?看樣子你是不長記性啊!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