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熱鬧了一時的飛虹道場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地上的屍體被人井然有序的搬走丟到一輛大卡車貨箱內,然後這些屍體被統一運輸到小鎮郊外的一所地下罐頭加工廠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浪終於醒了,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四周一片漆黑。
難不成自己這是瞎了?秦浪心裡一驚,但很快便冷靜下來,自己的眼睛並沒有任何不適,根據暈過去之前的記憶猜想,自己應該是掉進了一間密不透風的房間裡面。
房間裡的空氣有些潮溼,冰冷的地面上粘糊糊的讓人很不舒服,根據氣味和手感猜測應該是血,四周還有不少碎裂的玻璃渣滓,全身撕裂一般的疼痛讓秦浪一度產生了自己身在地獄裡的感覺。
如果猜得沒錯,自己後背應該插滿了玻璃碎片,依稀記得落地之前抓到一具軟綿綿的身體,那應該是馮小小沒錯,而現在她卻不見人影,但願她沒有受傷吧。
“唔”,深深扎進後背中的一塊玻璃被秦浪硬生生的從肉裡面挖了出來,他的全身都是汗水,這些汗冒出來的時候是熱的,但沒過一會便成了刺骨一般的冰冷水滴。
一片。
兩片。
拔掉了一堆玻璃碎片,秦浪感覺自己整個人彷彿快要虛脫了一般。室內的溫度很低,牆壁上似乎都結了一層霜,秦浪忍著後背傳來的陣陣疼痛,費力地伸出雙手朝前面探去。很快,秦浪便在一處角落裡摸到一個瑟瑟發抖的嬌小身軀,她的頭髮上居然已經結了一層冰渣。
“小小!”秦浪急忙脫下自己上身那件本來就很單薄襯衣披在她身上,焦急的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你說話啊!”
“冷。。。我好冷!”馮小小聲若蚊吶渾身發抖。秦浪急忙把她那嬌小的身軀緊緊抱在懷裡,她的身體冰涼冰涼的。
“痛。。。”馮小小蜷縮在秦浪懷裡,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帶著熱氣的嘴唇在秦浪耳邊輕聲道。
“哪裡痛?”秦浪急忙追問。
“我。。。”馮小小欲言又止,最終提起勇氣小聲道:“掉下來的時候,屁股坐玻璃上了。。。你,不許笑。”
笑?這個時候這種情況要是他還笑得出來,那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感受到自己腿上溼漉漉的一片,顯然是馮小小屁股上的傷口流出來的鮮血。秦浪猶豫片刻,開口道:“那。。。我幫你取出來?”
“嗯。。。”
馮小小的聲音小得可憐,臉上火辣辣的,不用猜便知道肯定是緋紅一片。秦浪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一刻,空氣中的溫度彷彿也隨之提升了好幾度,兩人突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冷了。
“那你忍著點,實在不行就咬。。。啊。。。你還真咬啊!”右手剛接觸到馮小小那結實緊俏的臀部,只感覺懷中佳人渾身一顫,接著便感覺肩膀一疼,顯然是被某人給死死咬住了。
俗話說得好,有壓力才有動力,馮小小屁股上的玻璃幾乎完全沒入肉中,秦浪硬生生的將傷口掰開用手把玻璃片給挖了出來。
玻璃片落地的那一刻,兩人同時大大的舒了口氣。但馮小小的傷口癒合能力卻沒有秦浪那麼變態,鮮血順著傷口流下,秦浪大腿上全是粘糊糊的一片。“呲啦”,秦浪一把將身上那條才買不久的休閒褲撕掉半截褲腿,手忙腳亂的幫馮小小包紮好傷口,心裡的石頭這才落地。
“你,為什麼要跟著跳下來?你有沒有想過,這下面要是一個無底深淵或者是水池什麼的,會有什麼後果?”黑暗裡馮小小縮了縮身子輕聲問道。
為什麼?秦浪也在心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依稀記得在馮小小掉下去的那一刻,腦子裡突然想起老爸曾經說過的一句很大男子主義的話:“永遠不要讓一個女人身陷未知的險境之中,而自己卻什麼都不做。她,會害怕;你,會後悔。”
秦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伸手幫她將頭髮上的冰渣捋掉,輕聲問道:“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好,好多了!”馮小小將臉蛋貼在秦浪胸膛,閉著美目仔細傾聽著他心臟的跳動,一下、兩下。。。馮小小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一股前所未有過的睏意襲上心頭,她支吾道:“姐姐。。。我好睏。。。我想睡一會兒,就那麼一小會兒,一小會兒。。。”
嗯?睡覺?這一刻秦浪想起了電視裡的那些狗血的情節,一般某男或者某女在要死之前說出這話,鐵定活不過一集就得領盒飯。秦浪急忙抓住馮小小的胳臂,使勁兒搖晃:“小小,你不要睡,快醒醒,和我聊聊天。。。”
“唔。。。別搖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我好累,好想睡覺。。。。”
“你可別真的睡著了,你要是睡著了咱們可就死定了,我們還那麼年輕,還有好多事情沒做,你忘記了,外面還有十幾個可愛的孩子等著我們呢?喂喂!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非禮你了啊!”
“哎,你真是。。。吵死了!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吧。”馮小小強打起精神說道。
故事?秦浪搜腸刮肚,努力回想,儘量挑了一個自認為還不錯的,壓低聲音道:“就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
“不好聽,換一個!”
這TM還沒聽呢!就說不好聽了。
“呃。。。那好,話說大約是三千多萬年以前,有一隻。。。”
“哎呀,也不好聽!算了,你給我唱首歌吧。”馮小小想了想,說道:“就唱《忐忑》吧?我覺得這歌還不錯,就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