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們繼續,我。。。我這人從小就患有先天性的暫時失明,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光頭反應最快,急忙轉身,“呯”的關上房門,一瘸一拐的朝外屋走去。
此刻的光頭心裡早把自己罵了百八十遍,孃的!自己怎麼就記不住進屋前要先敲門呢!小時候有一次忘了,結果撞到自己爹媽辦事,差點沒被打死,硬是整整半個月沒下的了床。
這次,又撞破了姐和姐夫的好事,憑兩人的手段,只怕又得脫層皮!不過他們也是,不知道外面有人嗎?就算再猴急,既然要辦事兒,好歹也把門反鎖一下啊!弄得這尷尬得。
“啊!”王心楠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秦浪,劈手便是一個大耳刮子扇得秦浪暈頭轉向,一張俏臉烏雲密佈,緊咬著嘴唇也不說話,兩手緊緊捏住,顯然十分生氣。
“對。。。對不起,我。”秦浪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你出去,讓我靜靜。”王心楠兩手捂住臉,不再理會秦浪。
秦浪倒也知趣,點了點頭,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一臉鄭重道:“我,會負責的。”秦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但在他看來,這個女人被自己親了、摸了,也看光了,自己要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良心上那道坎怎麼都過不去,再說他覺得這女人除了暴力一點,好像也沒別的什麼缺點。。。而且,她要是不暴力了,那還是她嗎?
同樣的,此時的王心楠更是心亂如麻,要是換做平時有人膽敢對自己做出這種事兒,被活活打死都不無可能。而現在自己對秦浪,居然沒有一點恨意,就連剛才那個耳光,自己都並沒有使出多大的力道,生怕把他打壞了似的。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說。。。
“咦?姐夫,你怎麼這麼快。。。”看著走出來的秦浪,光頭一臉吃驚,下意識的朝秦浪下身瞄了瞄,用憐憫的語氣道:“姐夫,要不我給你找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有些病,要治得趁早!你這雖然快得有些離譜,但應該還有得救。為了我姐的性福,你一定不要諱疾忌醫,還有我這裡。。。”
我靠!這叼毛想些什麼呢?老子怎麼就快了?怎麼就諱疾忌醫了?這狗日的居然把老子當成快槍手了!想到這裡,秦浪立馬打斷他的話:“你小子瞎說些什麼?那只是意外,我和你姐剛才在談事情,什麼都也沒幹。”
光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不信,都親在一起了,不發生點什麼,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M的,誰特麼規定了親在一起了就非得要做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雖然自己倒是想。。。
秦浪不想和他在這個事情上爭論下去,揮了揮手:“算了,我懶得和你扯犢子,坐好,我有正事兒問你。你知道清心居嗎?那地方在哪兒,帶我們過去。”
“清心居?你們去那兒幹嘛?”光頭一臉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恍然道:“你們朋友在那裡?”
“嗯。”秦浪點了點頭,也沒作隱瞞,畢竟現在的光頭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吧。
“那可不好辦了。。。”光頭一臉為難,皺著眉頭說:“那是白大少專門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準靠近,就連那裡的守衛也盡都是他的親信。想要光明正大的進去,我估摸著有點難度。。”
秦浪擺了擺手笑道:“誰說我們要光明正大的進去了?你只要告訴我具體地址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呃,這倒也是。”光頭這才想起自己這姐夫和姐可是傳說中的傾城鴛鴦俠來著,雖然這名頭自己沒聽說過,但硬生生在江湖上闖出來的名號還能有水分?當下也不猶豫,在床頭櫃裡找到一張白紙和筆,窸窸窣窣的開始勾畫起來。
“可以出發了嗎?”不知何時,穿戴整齊的王心楠一臉平靜的出現在秦浪身後,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甚至連眼睛都沒看秦浪一眼,這讓秦浪原本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又咽了下去。
“好了!”
不得不說,光頭畫的路線圖雖然即為抽象,但還算詳細,就連那附近的公廁有多少個糞坑都標註得一清二楚。
“走吧,我們出發。”王心楠面無表情的起身出門,秦浪無奈的起身跟上。身後光頭的叫聲傳來:“姐夫,你們要不帶上我?”
王心楠回過頭,美目一瞪:“帶上你幹什麼啊?你當我們是旅遊還是串親戚?老實在醫院帶著,別來拖我們後腿!還有,不準出去惹是生非,知道了嗎?”
“是是是,那你們,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光頭訕笑著不再說話。他大致也瞭解到,自己這個便宜老姐好像脾氣有些火爆,哪裡還敢多說什麼,脖子一縮假裝看風景。
清心居所在的北大街看上去有些老上海的味道,一條街幾乎都是一樣的風格,每一幢老建築都充滿著濃郁的英倫氣息,乍一看上去,彷彿經歷了無數個歲月的滄桑。甚至每一塊青石板上都彷彿刻畫著遙遠的故事,每一顆挺拔的樹木都記載著歲月的變遷。
街道異常的冷清,秦浪和王心楠一路走來甚至沒見過一個人影一輛汽車,這裡沒有鬧市區的燈紅酒綠和熱鬧喧囂,一陣冷風吹過,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都有種走入了傳說中鬼街的感覺。
兩人在一棟三層建築前面停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高聳的圍牆,縷空雕花的冰冷黑色大門,王心楠皺了皺眉道:“這地方雖然清淨,但陰森得有點可怕。”
秦浪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從褲腰帶上解下一個蛇皮袋,一邊往外面掏東西,一邊道:“沒事兒,我倆八字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