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的名字也叫夏守?
也叫夏守……
夏守……
夏守的腦子裡像是有迴音般,將這上官炎的提問重複了數遍,其中包含的資訊量之巨大,差點讓他停止思考。
上官炎和死錄筆記的同名前任究竟是什麼關係?
夏守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哭笑面具上,有關這張面具的所有情報,迅速在腦內連結起來。
月灼村的同名前任,戴過哭笑面具。
【於無人處登峰造極】的追憶中,無名者也持有那個哭笑面具。
月灼村的那幫人並不知道他的同名前任叫做夏守,但卻能認出道林格雷的懷錶,畫出哭笑面具的肖像畫。
而西門慶卻將這位去月灼村的人,稱作夏守。
但這位被稱作夏守的,似乎又不認為自己是夏守,因為他在寄送到村外的信件當中,最後的道歉——
【對不起夏守,我沒能成功。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然後在追憶中,無名者對著哭笑面具說話,將哭笑面具稱做“夏哥”,並且無名者最初在戴上面具後,展現出了與自己不符的戰鬥力。
夏守瞳孔微微放大,月灼村同名前任的詭異之處,突然就想通了!
他怎麼就沒有把後面這件事和前頭這件事聯絡起來呢!
死錄筆記的歷代持有者中,根本就沒什麼同名前任,前任中沒有什麼夏守,而是前任中有人持有這張哭笑面具,這張哭笑面具才是夏守!
不出意外的話,這張哭笑面具,戴上後可以取代佩戴者的人格,起到類似降神的效果,而取代當事人人格的人格,和他同名。
從這個發現去猜測上官炎的意思,那麼上官炎很可能知道面具的秘密。
她難道覺得……自己和這張面具裡的人格,有什麼關聯嗎?
“這個問題,就這麼難答嗎?”上官炎問道。
夏守調整了一下坐姿,裝傻充愣道:“我原來的名字就是這個啊,難道還有其他人叫夏守嗎?”
“嗯,我的一個熟人。”上官炎盯著夏守,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
夏守嚥了口口水,有點慌了。
他有種要被亮刺刀的感覺,這次難道真的要“被坦誠相告”了嗎?
“這個面具,怎麼樣?”
“挺有藝術氣息的。”
“要不要戴戴看?”上官炎將手中的面具遞給夏守。
“還是不了,看起來是易碎品。”夏守婉拒道。
“我讓你戴一下。”上官炎重複道。
夏守十分勉強地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接面具。
戴上這個封禁物會發生什麼事呢?
說實話,如果能不戴,夏守一點都不想戴。
但這一次似乎沒得選,他難道還能和上官炎翻臉嗎?
別人不知道,上官炎可是知道他有些底牌的,估計他即使當場掀桌也會被強行按住,到時候下場更慘。
“部長,我……能不能不戴啊?”夏守誠懇地請求道,弱小無助地像是上了刑場,哀求劊子手別砍自己頭的死刑犯。
“我覺得很適合你。”上官炎沒有將面具遞給夏守,而是直接扣在了夏守的臉上。
面具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