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沙羅也被帶動著思考起來。
的確,這一點很奇怪。
外面的世界,隨著時間流逝慢慢向著一本書裡的世界靠攏,給人一種非常違和的感覺,就像變得和書中世界一樣,是既定的宿命。
但研究超凡的學者都公認一個事實,那就是未來並不是確定的,從凡人的角度思考,可能的確有既定的未來,但在神的視角內並不是。
“如此完美精準的預言,書裡的世界除了沒有超凡力量的影響,完全和現實一致,連林中馬都不可能做到吧。”愛德華說道。
林中馬,掌管發展可能性的神明,洞悉事物發展的無限可能性與規律,所有占卜師、預言家都歸於祂的注視之下。
雖然說林中馬也不能做到,好像是在貶低林中馬,但沙羅知道愛德華並不是那個意思,神明也有不能絕對達成的事。
正如守秘的殘月因為傳秘人而無法完全保守秘密,林中馬也因為其他神明處於各自慾望的干涉,讓未來多出了超出祂洞悉範圍的可能性。
“所以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沙羅問道。
愛德華:“這個答案最後告訴你,我現在和你說回夏守,我剛才說了,書中根本沒直接出現夏守的名字,所以我換了一個方向調查,我去查了那些曾經持有書的人。
擁有過這本書的人很多,但調查他們的生平事蹟阻礙很大。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最後我還是找到一些值得關注的特例。
有幾個藏書者,在獲得這本書不久後就失蹤了,其中有少數幾人,留下了讀書筆記。
他們顯然不是普通的收藏家,普通收藏家不會對一本充斥未知名詞,根本看不懂的書,研究如此之深。
而他們的讀後感裡,有不少人,都提到了一個連環殺人魔!
而且非常詭異的是,這些讀者對殺人魔的關注程度,從年代由遠到近,慢慢變得重視,最早的那些讀者甚至根本沒提到什麼殺人魔,而中世紀末期的藏書家,已經在讀後感裡提到那個連環殺人魔了。
等到近現代,《群星》的讀者對這個殺人魔的興趣變得更加濃郁,讀後感中有關殺人魔的篇幅佔比更多!
但我看過的兩本書裡,根本沒有一個字提到什麼連環殺人犯,從頭到尾都沒有,而這兩本書以前的藏家,卻的的確確寫到了。”
沙羅:“這是怎麼回事?”
見沙羅逐漸升起興趣,愛德華接著說道:“而且有兩個甚至還寫了那個殺人犯的殺人人數,一個是二十,一個是三十一。
這個書中不存在的殺人犯到底哪去了?為什麼同一本書裡,殺人魔的犯罪數量差別會這麼大?
結合那篇讀後感的上下語境,我覺得他們並不是指書中兩個不同時間點的劇情情節,而是指殺人魔的最高殺人數。
最高殺人數會變化……如果這真的是預言書,你覺得什麼樣的預言書會變來變去?變來變去的預言書還算預言書嗎?
另外,還有兩個最特殊的藏書人,那兩人沒有失蹤,但是死了,那兩人都是至少四級的超凡者,但他們死的時候並未發生異常性擴散。”
在沙羅蒙著眼的黑布後,盲掉的雙眼不自覺地睜大,彷彿已經猜到愛德華即將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