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好好笑嗎?”祁琪冷著個臉說。
魏昶揉了揉下巴:“我說我以前不是這張臉,你信嗎?以前我這樣笑,大家都說我很迷人,所以我早就習慣了。”
“迷人?”祁琪驚歎道:“咱能不能要點…,算了,懶得罵你!真不知道哪個瞎了眼的,給你這種評價。”
※※※
祁琪回家找父親。她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家裡還以為她出了事,去長安縣不良人內務打聽了多次,長安縣不良帥魯漢曾多次對來訪家丁保證,祁琪現在活得好好的,在辦大事。
可是,祁家還是感到緊張和費解。
前一陣還聽說,祁琪跑到秦香溪家裡住過一段時間,有聽人說,祁琪出現在秦香溪的二婚現場。
誰讓你去的?
你徵求過家裡的意見嗎?
不把老爹放在眼裡了?
祁叔仁正坐在家中,一臉的不高興,剛才他莫名其妙被皇帝宣入宮中,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可罵了半天,竟然沒什麼結果,又把他給轟了出去。
三品大員被革職,賦閒在家,儼然成了一個平民。
自負才高八斗的祁叔仁,豈能不覺得窩火。但他卻從來不對皇帝服軟,已然成了朝中“堅硬派”的代表。
“爸爸!”
“你最近跑哪兒去了?”祁叔仁把手中的書卷一摔:“看來,沒有個娘來治你,你簡直無法無天了!”
祁琪的母親,是連城公主李圩,祁琪十二歲那年病逝,從此祁叔仁沒再娶妻。
曾經,皇帝李亨不止一次說過,如果不是看在堂姐的份兒上,早就砍你十次腦袋了。
看來,這皇帝挺會給自己找臺階。
他也是被祁叔仁給氣得腦仁疼。
大理寺三頭倔驢隔三差五給他找麻煩,朝堂上還有一名三品大員領著一群花崗岩成天跟自己過不去,皇帝心中有火,不時把他們喊來臭罵一頓,完全是為了宣洩情緒。
可是,一股邪火撒到了祁叔仁身上,祁叔仁豈不慪火?
恰巧此時祁琪回家,一股邪火又撒到女兒身上了。
被罵了一句,祁琪扭頭就跑,不久後又跑了回來。
“爸爸,如果你想納妾,我攔不住你!”祁琪跑去祁家祠堂,竟然把母親的靈位抱了來。
“孽障東西!”祁叔仁火冒三丈:“你快給我放回去!”
“我為什麼要放,”祁琪吼道:“娘死前跟我說過的,如果將來父親要再娶,只能納妾不能續絃,就讓我抱著母親的靈位,接受那人磕頭。你不是三品官兒嗎,可以娶小妾,這就算小妾的入門禮了。只要她的靈位還在,就不讓你,除非你把靈位給毀了。”
祁叔仁被女兒氣得頭昏腦漲,現在還談什麼三品,連九品都不是。
爺倆吵了一會兒嘴,還是老管家來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