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徵詢目光看了看黃秋華。
黃秋華立刻道:"黃福,黃靜,黃娟,你們過來,讓魏大人看一看你們的頭髮。"
聞言,黃靜突然渾身發抖,緊張地道:"哎呀,憑藉一根頭髮怎麼就能斷案了,我天生頭髮枯黃分叉,難道說,就是我害的老爺?"
魏昶笑道:"我何曾說過見到頭髮,就一定能確定犯人呢?別說你們,就是我也有掉頭髮的時候,如果我的頭髮掉到那裡,就說明是我殺的人,那豈不是胡鬧?我之所以要看你們的頭髮,並不是定下來你們兩個其中哪個是兇手,而是要看這些頭髮裡,哪個不是你們的。"
"哦,我明白了,魏大人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頭髮出現在老爺的屋子裡是正常的,可如果不是我們的頭髮,就不正常了唄。"黃靜提心吊膽地說。
"是的。"魏昶道。
這下黃靜釋然了,道:"我就說,大人怎麼可能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呢。"
"休要再廢話。"黃秋華面帶不豫之色呵叱道:"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是,老爺。"
頭髮的檢查結果,有些讓人感到遺憾,因為這三根頭髮,分別就是面前三個人的。當時魏昶發現了不僅僅是這三根,只不過是根據相同型別,分別抽取出的一個代表。
這三個人時常陪著黃道同,有頭髮落在他屋裡,是很正常的事。
更令人遺憾的是,黃道同屋裡唯一可以藏人的窗,並沒有找到其它線索,連腳印都沒有。不過魏昶還是注意到,那裡曾經待過人。那個人必然是保持一個很難受的姿勢,一動不動,並且堅持了很長的時間。
能做到如此行為的人,肯定不是這兩個中年侍女,更不會是這名年近古稀的管家。
"莫非是殺手集團?"
如果黃家有人僱傭殺手來辦這件事,那麼這些問題就都可以解釋了,像夜鶯那樣的殺手,完全可以做到用膝蓋和臂彎鷹嘴骨趴在地上,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魏昶道:"黃先生,我想問你們家是否有人與殺手集團聯絡過?"
黃秋華打了一個寒顫,激動地道:"那怎麼可能!咱家好歹也是貴族之家,豈能僱傭殺手殺自家老爺?"
黃秋華說話的時候,有些目光躲閃。魏昶明察秋毫,看到了這些。
"我相信,黃先生自然不會幹出這種事,也沒有門路聯絡殺手集團,可是你的三個兒子……"魏昶欲言又止。
"那也不可能。"黃秋華顯得有些氣急敗
壞:"三個犬子,雖然不學無術,可也不至於到了那步田地。我敢打包票,絕不會是他們乾的。"
這個問題,黃秋華顯得很不配合,這也好理解,魏昶不繼續問下去了。他決定去一趟東市南一巷,找老林 談一談。
隨後他就離開了黃家,直奔東市。
祁琪看起來有些腳步輕鬆,看來她也和魏昶一樣,在黃家待著會感覺到壓抑。
"第四天了,一點兒眉目也沒有,結果還多死了一個人,你看起來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啊。"魏昶怪聲打趣道。
祁琪輕哼道:"有什麼好著急的,這案子給誰也不好辦。"
"哎,對嘍。"魏昶拿腔作調,一副老師教育孩子的口氣說:"你這麼想,心扉就變得寬闊了,能活一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