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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蘇洱收到威脅

護士扶著她離開病房,坐到沙發椅裡。

她整個人癱軟。

醫院安靜的長廊盡頭傳來一陣高跟鞋聲,她扭頭望,發現是個衣著優雅的中年女士。淡眉紅唇,一笑嫵媚多情。

她的身後跟著三兩個黑衣男人,像是保鏢。

“陸太太。”

她摘下太陽鏡,伸出手:“我姓蔣。”

蔣夫人?!

蘇洱在陳紀深這件案子上去警局做過幾次證,也曉得些內幕,青煙社蔣夫人,陳紀深的“母親”。

“您好。”

蘇洱站起身與她握手:“蔣夫人來醫院是探望我丈夫嗎?”

“陸氏爆炸的事我有所耳聞,特地帶了份小禮物過來給予安慰。陸總之前出手慷慨,連白鯨島那樣好的地方都願意拱手相讓,作為感謝我理應把他的東西歸還。”

話落,蔣夫人抬手,隊伍最後的男人帶著一個小身影從逆光中走來。

蘇洱微微眯眼,心一點點繃緊。

“媽媽!”

孩童的喊叫如打在心扉上的巨錘,震得她驀然驚住。小忘向她奔跑而來,軟糯得飛到她的懷抱裡,蘇洱如得珍寶般將他死死抱緊,噙淚得親親他,好半天喉嚨裡哽出兩個字:“……小忘。”

他沒死,她的兒子沒死!

望著母子含淚擁抱的場面,蔣夫人唇角動了動,說道:“是我教子無方,惹出這麼多事,我會好好懲罰老七。”

說完,不再打擾她們,帶著手下悄然離開。

一天之內她得知的真相太多,失而復得得太多。

蔣夫人之後是言助理。

他帶來的是沈嫣過世前的一條錄音,原來那天在她去找沈嫣之前,陸衍之已經派言助理去過醫院,套出這段話暗中錄音。沈嫣對於當日二選一的遊戲直言不諱,承認她和陳紀深有串通。

原來,陸衍之當時說選的是她,是真話。

可她怕了,對他的信任早已缺失。

原來,一直選擇錯誤的,是她。

陸衍之雖然脫離生命危險,但能否醒來是個問題。蘇洱不放心護工,每件事選擇親力親為,偶爾坐著他床邊說話就能說上幾個小時。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輩子話都沒現在這麼多。

一週之後,蘇洱在醫院碰到陳紀深。

毒蛇沒了爪牙,神態頹廢,臉上生出鬍渣整個人非常疲倦。他看到蘇洱時,自嘲般得笑出聲:“活該。”

他本來逃得好好,蹤跡全無。但誤聽訊息說寫字樓爆炸,蘇洱險些死亡留了半條命在醫院苟延殘喘,半死不活的。他便出來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好好得站在那兒,除了額頭上的傷其餘恢復的都不錯。

警笛在樓下響起。

蘇洱倒退幾步要跑,陳紀深先一步跑過去困住她,生拖硬拽得往消防通道上天台。

夜風鼓吹,十月末的天氣涼意侵骨。

“你想怎麼樣。”蘇洱平靜得看著他。

他笑笑,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把槍,往樓下瞄了眼看到無數特警持槍往醫院裡走。對面樓估『摸』已經有狙擊手就位,斜對面埋伏青煙社的殺手,真特麼十面埋伏。

“從前我罵杜謹言愚蠢,沒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嘆聲氣,拉動槍械保險,單挑起眉看著她:“早點知道你是誰,當年我不會撞你。隱瞞你身份留在身邊是真,但婚禮撞你他確實不知情,是我擅作主張。”

蘇洱聽著他敘說過去的事,眼睛始終盯著他手中的槍。

特警就在門內。

樓底已經有警察在喊話,因為人質在,他們不敢直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