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清了,可能是想想後來吃不進去了。”
“那經理和其他員工的話呢?我問過他們了,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人在吃飯,自言自語!”
司靳棠:“是我吩咐他們這樣說的。”
“那姜睿呢?”權野繼續道,“你這幾天叫的雙份夜宵,姜睿去收拾垃圾的時候,另一份完全沒動過!”
“想想胃口不好,沒吃。”
“她從哪裡進去的?”權野繼續逼問,“狗仔日夜蹲在你公司前後門,一隻蒼蠅進出他們都拍到了,顧想那麼大個人,是從哪裡溜進去的?”
“他們又不認識想想,光明正大進來就是。”
“好,算你說得通,秘書室呢?她怎麼在不讓任何發現的前提下,透過秘書室的?”
司靳棠:“我會支開他們。”
權野都有些頭疼了,正因為他們智商相當,才會走得近成為好朋友,看到他為自己找到的每一個合理的藉口,他知道他的病很難治了。
權野把那串手鍊拿出來放在桌上:“這個怎麼解釋?”
“怎麼在你——”他的話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時他的眼神已有些鬆動。
“是啊,”權野乘勝追擊,“怎麼會在我這呢?你送給想想的禮物,為什麼會在我手上呢?棠,你好好想想吧,她不存在,你以為她戴在手上了,其實它就放在桌上一動沒動,是經理把他拿給我的。”
司靳棠很快恢復了防守:“可能是想想走得急,忘了。”
“平安夜那天,是顧想十八歲生日,對嗎?”權野問。
他讓經理事無鉅細,把那天晚上的情形一字不漏地告訴他。
司靳棠沒察覺出他的意圖,點頭:“是。”
但他感到很不安。
他不想再聽下去了,他想走。
權野:“你曾經跟我說過你的夢。你十七歲那年換心臟,顧想被爺爺接回家來,那時她才十歲。”
說到這,司靳棠的眼神已沒有那麼堅定,變得有些渙散。
權野笑了一下:“你三十了,顧想卻在過十八歲生日。”
司靳棠的手握起來,不安地摩挲著指尖,意識逐漸有些崩潰,神情有些僵硬,低聲說著什麼:“不會的,想想不是幻覺,她在。”
“類似的漏洞一定還很多,你肯定能找到,只要你仔細去想,你只是在逃避而已,”權野說道,“棠,醒過來吧,那只是一個夢。”
司靳棠的腦子忽然很疼,好像有什麼訊息爭先恐後地蹦出來。
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在和自己的理智做抗爭:“不會的……想想存在,她一定存在!回去!不許出來!”
他不需要什麼理智,他只要記得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