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蕭瑟,一股陰風吹過,似乎來自土臺。
血海看似大局已定,他卻沒有笑,白衣似乎應該驚慌失措,他卻也沒有。
“那邊也開始了吧,我們是再廢話兩句還是直接動手?”血海笑道。
白衣卻只是搖了搖頭:“我們哪裡有馬腳?”
血海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你作為天命構成的身外身,法力太過穩定?又或者是紀古剛剛吐的那口血太過浮誇?”
紀古聽到這話已經“悠悠轉醒”,他跪在地上,唯一一隻手還在懷中。
他已經準備出手。
白衣卻說道:“慢!”一個慢字,紀古停了手,血海也沒有動手,因為他和白衣都有話說。
白衣認真的看著血海,似乎要認真記下他的樣子。
醫館內。
陣盤的確碎了,很多修士似乎都要絕望,也有一隻手伸出,吐了一個字:“慢!”
這個人是華素問。
趙離火有些奇怪:“你是何人?”
華素問還是言簡意賅:“長生。”
這兩個名字似乎有著奇異的魔力,所有要哭喊的人都停止了,甚至把眼淚硬生生的用僅剩的法力蒸乾,看著眼前這個美得不似人的女子。
相貌其實在這個時候一點都不重要了,看著她的面容,卻沒有任何人有什麼淫邪之心,因為這個人說,她叫長生。
長生仙人?
這個名字對於所有修士來說,就和築基金丹一樣,是必然知道的。
所以長生仙人或許真的能夠給他們帶來什麼奇蹟?
長生仙人笑著說道:“我也沒有做什麼,只不過你們今日每個人喝的藥都是摻雜了瘟疫之力而已。”
那些刺客的雙目睜大。
他們看到這些修士自然知道這瘟疫之力有多麼可怕,湯藥又有多麼的無用,此時看到華素問身後那鼓脹起來就要突破法力禁錮的綠色瘟疫之力,他們都無比的害怕,有幾個亡命之徒都趕忙開始把手深入嘴巴。
他們要把之前喝的藥吐出來。
“你們的偽裝很高明,一樣的體熱,一樣的吐血咳嗽,但是你們體內到底有沒有瘟疫之力,如果只是用尋常的手段,也無從知曉,畢竟那瘟疫之力若是用法力觸碰,會相互感染,可惜我在這裡,所以我知道你們誰有瘟疫之力,誰沒有。”
沒有的自然是刺客。
那譚居義反而最是鎮定,他的手還抓著周生的手腕,已經坐起:“我感覺腹中劇痛,是因為這瘟疫之力?甚至連法力都感覺不到了。”
叮噹。
那些刺客手中的兵刃都落了地,若是他們也一樣中了瘟疫,殺人或許成功了,也殺了自己。
華素問卻搖了搖頭,她從旁邊桌上拿起一碗湯藥,今天新煮的:“你們的主子的確厲害,把所有方面都
考慮到了,就是要至所有人於死地,如果你們真的中了瘟疫,必然打不破這陣盤,因為真正生病的人,並不會有如此力量。”
呂奉回過頭已經解決了最後幾個無面分身,雖然半身浴血,但是依然倚靠門口,似乎永遠都不會倒下。
他也在聽。
“可是他們打破了陣盤。”呂奉突然說道。